“哈哈哈,席小姐就愛開玩笑。”
“說真的哪。”
一唱一和,某人完全被晾在一邊。
沉下臉,冰窖,“都給我閉嘴!席子琳!!你少打岔!過來站好,立正了!”
撇撇嘴,過去,站好,敬個禮。
這人一根長指頭冷冰冰杵過來,戳她小腦門,眼睛裏是嚴肅和擔憂,氣得不輕,“當老子說話放屁?再鬧我收拾你!飛機停在哪?”
拽起她就走,真是腦烈,腦烈!
青筋氣的並冒,鼻孔青煙噴出,卻攥緊了她纖細細的每根手指,握在手心,沉默的眼底都是這夜色的濃,歎口氣吼道:“這是緬甸!你當遊樂園?你什麼你,還敢翻白眼,不許說話不許反駁,立刻給我回去安生待著。”
她再是水泥做的,再強再颯爽恣意,在他眼裏,也是個女人,更不用說,是他的女人。
他生氣,意料之中。
席子琳隻覺得他快要把自己的手攥成一束了,很緊。
掌紋粗糙,那些薄繭都重重地擦著她的手背,令她血管微微溫熱。
她有點享受這種令他著急上火,掛心無奈,挨罵也挨得舒爽的感覺。
四麵都是方向,秦穆之不知道這女人打哪兒鑽出來的,身若輕鴻,剛才也是她近了他方察覺到有人。
“飛機到底停哪兒了?”沉沉地質問。
她咬著嘴唇,暗色裏輕揚不屑,不做聲。
秦穆之牽著她往上坡走。
她也不反抗。
他側身冷瞥一眼:“無法無天。你把小李怎麼著了,逼著他交出我們的落腳點?”
不吭氣。反正她有的是辦法。
要是連跟蹤他都做不到,那她還當個叉的特工喂!
走了一段,見她還是冥頑不靈,男人一停,把她拎到身前。
動作沒怎麼注意,一並也把衣襟下她那地兒也給抓了一下,席子琳嗚著終於出聲,拍他的豬蹄子!
被他拎著盾地一下站好。
這人麵孔冷硬非常,舉起手電筒強光對準她的臉蛋,“你以為沉默我就無可奈何了?”
席子琳定定不動,是的,翻白眼。
這人氣怒,抓著她的胳膊,來了真氣,扭頭喊道:“楚秦你過來,駕駛飛機把她送回去!”
“秦穆之!”雙手被她反剪在身後,她瞪眼,喊他。
出聲了就好。
男人冷眯起眼眸,“不告訴我你的飛機在哪沒事兒,楚秦唯我命令是從,你再烈我一掌把你劈暈,胡鬧也要有個度!”
“我沒胡鬧!”
秦穆之抿緊薄唇,“還不認錯!出發前我怎麼跟你說的?這次任務你已經完成了,回香港待著,救韓素靈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她吐舌頭,一臉冷漠。
他皺皺眉頭:“那你還來湊熱鬧?”
席子琳在強光中睜開眼,直勾勾望他。
望得男人撇開視線,五官繃得不自在,“幹什麼?席子琳我警告你別來這套,回答問題——”
突然被吻。
那女人踮起了腳,被他困住的雙手手臂,不知怎麼,竟似那靈活小蛇,繞了他的頸。
旁邊趕上來的楚秦猛地一咳嗽,尷尬僵立。
秦穆之也僵,麵孔一黑,伸臂要拽。
這死家夥卻攻了進來……
香甜的他腦子都是一懵,熱暈轉腦,一時那虯龍的手臂怎還使得上力?
席子琳眼尾微微上挑。
呼呼,就知道要來這一招才能把這蠻牛拿下。
她不過權宜一計,輕嚐輒止,立刻的要撤,這男人卻不給活路了。
“唔……”她被控製進銅牆鐵壁的懷裏,這人懲罰下來是又重又蠻,也不知道是懲罰呢還是借機食髓知味了。
席子琳餘光看見默默石化在一邊的楚秦……
臉一紅腳一踩!
她穿軍靴,腳底板是特質圓錐鋼釘的那種,必要時可當武器。
男人低呼一聲,臉若豬肝地鬆開。
她立時捂嘴,氣息紊亂轉轉眼,在他發怒之前輕輕扯住他的衣擺,“你豆腐也吃了,別趕了,我不會走的。”
這人青銅麵具的一張臉,煞氣對著她。
按住眉心吐一口火氣,“我不可能準你身陷險境。我欠韓素靈,你不欠,救命之恩我還了是天經地義,你說你湊的哪門子熱鬧?!”
“我都說了我又不是為韓素靈而來,我腦子抽了嗎?你的舊情兒,我有病啊。”
“那你……”
席子琳氣衝衝地戳他胸膛,一下兩下三下,重重重!
“還不是你個令人失望的!夫唱婦隨,我人都是你的了,我能怎麼辦?你不準我身陷險境,我就能讓你獨在這金三角裏麵竄來竄去,你當你真鐵真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