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要是有,兒子怎麼來的?而且和他戀愛以來,那生活也有,雖不比小說裏誇張,但很和諧。
他這人淡,斯文人一個,兩人都是醫生,最懂節製和調理。
至於以前曾薇薇添油加醋地說過,紀遇南曾有一段和一個男人的‘真摯感情’這事兒,許願壓心底,不那麼好奇。
可總也好奇,下次找個合適的機會,仔細問問。
晚餐之後,免不了要在公公婆婆這裏留宿。
寶寶也在,許願一切OK,何況和公公婆婆相處真的很愉快。
夜晚十點,等二老回房,許願和紀遇南也回房間。
洗了澡準備入睡。
他手機突然響。
許願敲浴室門,紀遇南問她誰打來的?
許願瞧一眼來電顯示,“你的兄弟,蕭先生打來的。”
浴室門嗖地一下打開,紀遇南出來很快,身上還有沐浴露,沒顧上管,沉眉接起電話:“雪政,是,我在我爸媽這邊,潤兒要生了?”
許願知道潤兒是誰,這個蕭老板的妻子,但是沒見過。
蕭老板,許願倒是見過兩次,不過都是側影,一次在紀遇南別墅外麵的車裏,一次是許願給紀遇南送東西,他在酒吧兄弟間聚會,遠遠地見過一次,豐神俊朗並且很氣勢淩厲的一個男人。
那種英俊,帶著強烈的攝魄與冷感,叫人不敢輕易近身,與紀遇南是完全不同的型。
這兩個人對紀遇南很重要,許願感覺得出來。
他甩了手機,雙眉緊鎖都擰了起來,許願不敢多說話打攪他,迅速跑到浴室拿了濕毛巾給他擦背。
紀遇南匆匆套了衣服,轉過身,大手捧住她的後腦勺低頭輕吻,“我要給潤兒做剖腹產,你先睡恩?”
許願卻拉住他,沒有多想脫口而出:“這麼重要的事,我也去吧。”
輪不到她進手術室幫忙,許願知道,但這是他的摯友,她也跟著緊張重視。
紀遇南深深看她,點了下頭,牽起她的手。
兩人出門。
許願開車,讓他先休息,凝神片刻。
到了醫院,他很快就不見了。
手術室外麵的走廊很多人,沒有見到那位氣場很冷的蕭大老板,這些人裏許願隻認識一個,好像叫做簡子俊,來過紀遇南的別墅,也是他的朋友。
大家都在緊張等待。
許願問前台要了潤兒的病例薄,仔細看過,足月還晚了兩天生產,但是孕婦和胎兒的指標各方麵都算正常,隻是醫院裏來來回回折騰得很久,孕婦很吃力。
許願沒想到這一等,等到了第二天淩晨四點多。
手術室燈滅了時,她去飲料機那邊買熱飲了。
回來後看到走廊裏一堆人歡天喜地的表情,知道寶寶肯定安全剖下來了。
她踮腳往盡頭瞧,遠遠地看見那人一身灰藍色手術服,戴著口罩出來,露了一麵,又推著產婦進了觀察室。
他都沒時間朝自己看一眼,在跟那位蕭先生說話。
許願一瞧,當了爸爸的蕭先生沉眉,五官緊繃的一門心思在妻子身上,小家夥都沒看一眼的。
都是些愛妻狂人。
許願站在一邊,看見了嬰兒箱裏的小寶寶,可是個健康的小胖墩,比子善要重多了,活力滿滿的,一圈大人圍著就嗷嗷地哭。
她笑,好事發生,她心情很美。
心想那人還忙不開身呢,手術台前站那麼久,累了吧。
現在估計還在觀察室料理潤兒,許願打著哈欠走遠幾步,天還沒有大亮,走出走廊便能看見玻璃窗戶外霧蒙的白,那是拂曉,天光一縷,晨風有點涼,她走到花園裏,清露芬芳,一天將始。
在花園裏站了不知道多久,許願冷得轉身往回走廊裏走。
抬眸卻瞥見,身後走廊的月季後,佇立的一道無比高大冷峻的身影,這人的側影,有著許願見過的最精致完美的比例。
那雙長腿,西褲是到腳踝的,許願喜歡紀遇南的腿,覺得很長了,可這人,似乎的確更長更好看那麼幾分。
這人氣場卻是很冷,矜貴逼人得遠遠都能感覺出來。
蕭雪政,那個很大很大的老板。
許願這時有點懵,看他蹙眉在抽煙,情緒琢磨不來的那個樣子,走過去打招呼?
人家認識你個誰嗎?
有一種人,站在他麵前無端的矮了半截,許願有點怕這人的氣場。
紀遇南又不在。
她憂愁,停在那裏,正想是下次跟紀遇南正式再打招呼呢還是現在自己鼓起勇氣跟這位大老板說聲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