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身軀早就陰影,一路把她逼到了辦公桌沿。
她的臀抵著桌子,一抹又細又韌的腰肢,直被男人壓過來的清雋卻充滿力道的溫熱胸膛灼的往後仰倒。
像是下腰的動作。
她驚地瞪目,氣息不勻。
撞上兩道深墨如泓的視線,男人微微眯起的眼眸,越發似那桃花,狹長深邃,溫醇如水,卻氤著那似有似無的危險和逼人。
他吐息均勻,氣息幹淨好聞得要了命。
他的雙臂倏地撐在她身側,手肘擦著她衣服的腰身,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樣。
男人緩慢地俯身下來,烏黑的幾根長發清雋蕩漾,遮住部分深黑瞳孔,若隱若現地,他倒勾唇笑了。
可那絕不是笑容。
許願屏息。
薄唇就在她唇的一厘米處——
“你倒清楚,我有沒有那功能?”
許願本是因為他這一係列動作而出乎意外。
不曾想到他也有這樣輕佻紈絝,壁咚女孩子的一麵。
真的不曾想到。
他的形象,因為醫生和他本身骨子裏透出的氣質,而太過幹淨正派了。
在他的懷裏,一個幹淨到極致,能聽見沉穩心跳的男人懷裏,她本來腦袋就不太頂事了。
此刻聽他薄唇開腔,幾分的低沉,幾分的輕浮,幾分的慵懶不羈。
他還眯了眼眸,光線下那墨色瞳孔深淺如旋,迷人,可又十足危險,不覺銳利又充滿幾許成熟男人的味道在裏麵。
她麵紅耳赤,身子很顫,距離男人的兩片微抿的薄唇太近,她的唇。
所以腰要用自己的力度一直保持後仰,難免輕輕抖開。
那撐在她腰側的男人手臂,皮膚白皙能看得見淡青色血管,是那樣幹淨。
可卻那麼有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扶上她的後腰,穩住了她。
許願心思陡轉,抬眼時瞳孔一片落下來的陰影。
男人的鼻息噴在她嘴唇處。
她低低啊了一聲,緊接著咬唇,著急地別開臉。
他的唇落在她滾燙的臉頰上,嘴角似有似無挨到了。
許願腦殼嗡嗡,這股子幹淨好聞的男色她嚐過,太難拒絕,她臉紅要命:“紀醫生!”
他在幹嘛?
女人的臉頰又軟又香。
和看著時想象的觸感一模一樣。
男人的薄唇微抿,眉頭緊蹙,碰下她臉頰時腦海裏有一瞬間的斷片,好像煙火落過。
他偏移了薄唇,呼吸重,閉上眼眸。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一切行為出於本能意識。
活了三十四年,大致二十六七歲,就有了成熟的自我掌控力。
這種控製力讓他性格十分淡然,不喜不悲,情緒能夠自我消釋,因此很少表現出攻擊性,所以外人看來,他性格很好。
內心足夠強大,對周遭人生出一種體恤式的淡淡溫柔。
而今,在這個女人麵前,他破功了。
原本因為她那個不尋常的男性朋友而壞情緒突生,現在又被她取笑。
紀遇南從不幼稚地在尊嚴上為自己做任何辯駁。
此刻,他卻正中幼稚的下懷。
骨子裏,就想讓這個囂張的女人知道,他到底行還是不行。
她的反應,不可否認,大大地滿足了他的挑釁欲。
懷中女人慌亂,急於逃開。
他壞心思頓生,沉靜盯著她:“你躲什麼。”
許願臉上一陣急紅,他居然還有臉如此淡定地問她躲什麼!
男女授受不清他應該知道吧!
許願羞惱的抿著嘴角,說不出話,呼吸不暢,腦子也遲鈍了些:
“紀、醫生,”她吸氣,強自鎮定在這甘冽的男性氣息下:“我沒有躲!但你這種行為我可以稱之為騷擾了。”
他笑:“sao擾?”
“把主治導師堵在更衣間,這種行為才能稱之為騷擾吧?”
許願:“……”
第一次發現,他真心‘鄰牙利齒’。
這男人,平時也太會大灰狼裝溫潤綿羊了!
她眼睛眨不停,要瘋了:“那是我誠懇地和您提出要回組,您堅決不講道理的不同意,我心裏氣不過,如果您還記著那次的仇……大不了,我讓你還回來……”
話沒過腦子,著急著激怒他,她性子要強。
可卻沒想到。
掌著她後腰的男人大手,居然真地繞過側腰來了前麵。
“紀遇南!!”許願小臉爆了。
腦海轟隆一聲,她死死咬唇……
怎敢抬頭看他,光線亮白,眼瞳慌然地瞧著他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紋路,隻有皮膚夠白夠薄的人才能看得見表層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