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根本沒等她同不同意的,幹脆急切地就攻了上來。
“小寶,阿寶,可不可以……我,”
他垂下眼睫,眼窩下暗暗的一片,很脆弱的樣子,問來問去,也沒問出那句具體的。
唐小夕在他懷裏,聽著他打鼓的有力搏動的心跳,沉默,空氣躁動,呼吸一聲比一聲沉。
她鑽進他懷裏,小手順著他肩胛的襯衫,慢慢的往上,怯怯地,環住了他的脖頸。
男人身軀一震,走幾步踢開臥室的門。
兩年後。
四叔去世,蕭靳林帶著唐小夕去美國注冊結婚。
這是唐小夕唯一感覺遺憾的事,他和蕭靳林,沒有得到四叔的祝福。
老人家的思想根深蒂固,活著時蕭靳林親自和老人說了,四叔生了一場大氣之後也隻是歎息。
蕭家旁係眾多,四叔覺得有違道德倫理,並且難堵悠悠眾口,蕭家難以麵對這個世界。
蕭靳林怎麼堵住那些人的嘴的,唐小夕親眼看著。
她幫不上忙,隻有等在他身邊,默默看著他累,背負壓力。
但其實,他們兩個人的事,結不結婚,相不相愛,又與何人相幹?
她從來不會活的沒了自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萬幸多年過後,他也驀然醒悟,沒有錯過。
關於孩子。
唐小夕盡管不表現出來,但心裏總會有想法的,不給他生一兒半女,外人又怎麼看?他現在年輕,想法觀念也年輕,等他老了呢?這麼大的產業他會不會想要一兒半女繼承?
身子她在努力調理,至於能不能生,還得看天命。
蕭靳林是想的很開的,生性清和淡定,此生最想要抓住的人抓住了,餘生短短,人生也不可能事事皆美。
隨緣的兩人,老天到底沒有薄待。
在唐小夕二十八歲那年,年近不惑的他,讓她成功受孕。
來年產下一女,早產,幾度被下病危通知書,熬過了半年,小花朵卻挺過來了。
夫妻倆取名,蕭任任。
小寶靳林部分完
去年十月。
深秋,暖陽。
晴好萬裏天空下的國際機場大廳,紀遇南麵對隨行助理,淡淡點頭:“商務艙也可以。”
手機又響。
他蹙眉側過身,走遠幾步,“告訴老頭,馬上回去,撐得住就別斷氣。OK,繼承家業可以,相親絕無可能。”
女助理望著男人頎長溫潤的高大背影,俏臉微紅。
能把普通的POLO衫穿出貴族氣質的男人,也就紀醫生一個啦。
雖然醫院裏的護士美妞們都偷偷地說紀醫生不近女人,多年來潔身自好,君子淡如水,好像是因為他是那個……GAY傾向。
不過女助理覺得不是耶。
因為紀醫生身上明顯有那種很男人的味道啊,她們都聞不到嗎?
寶安機場,大型客機起飛直升,一段時間後飛行平穩,在藍天白雲中劃出一道彎曲的弧線。
平流層日光太烈,許願卻得開著遮光板,在寶安機場轉機時沒有來得及取下隱形眼鏡,佩戴時間長了,對光感不太好。
用濕巾擦了擦手,指法揉了揉薄薄的上眼皮,繼續快速瀏覽桌上的文件。
前座卻不時有雜聲響起。
許願皺了皺纖細的眉,她工作時對環境要求相對嚴格,幾番抬頭。
最後,抿唇對著前座椅背,素手敲了敲。
卻完全沒反應。
她開腔:“你好,麻煩你聲音調小一些或者佩戴耳機。”
過了一會兒,正前座位,響起一道清潤徐徐的男人嗓音,對著旁邊人溫和提醒:“小路,吵到旁人了。”
小路助理啊了一聲,囧紅著臉看身側座椅上,男人安靜俊逸的側臉,趕緊把pad關掉。
許願低頭,敲錯人了,是旁邊那個座位。
不過無礙,總算安靜。
下午餐點的時間,空姐開始派發點心。
很快到了許願這邊,她桌上堆滿文件,空姐微笑遞過來刀叉和點心盒,她禮貌擺手:“謝謝,請給我一杯白水。”
“好的。”
客艙此時卻忽然顛簸,許願正沒抬頭地接過水,一個不穩,水杯倒在了前座座椅頂上。
她伸手已晚,水傾出,還好是涼的,前座卻想起女孩驚了的聲音:“紀醫生你沒事吧?”
許願從包裏拿紙巾站起,“sorry。”
她看見一個男人烏黑的後腦勺,短發清潤,根根柔軟,後頸露出的皮膚,不同於一般男人的白皙,更為幹淨。
他旁邊的女孩接過紙巾,對許願的道歉沒有什麼表示,有點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