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起來的時候,連一眼都不想再看!!
“沒給你卡還是沒給你錢?兩個小時幹嘛去了?二十五歲了不會給自己買文具?”
惱火地一頓訓斥。
施潤瞧他那張寡青的臉,眼圈微微紅了,瞪他半晌,手指攥成小拳頭:“笨死你蕭雪政!”
跺腳,轉身氣呼呼走了。
男人盯著倔強飛快的小背影,麵孔陰沉。
褲子被抓了一下。
他低頭。
冰淇淋牽著MM往前走,回頭鐵著縮小版的俊臉:“媽咪的意思是讓你給她買,low得沒救了你。”
“……”
什麼玩意兒?
非得他買是幾個意思?文具會好用些還是經他手摸過能鍍上一層佛光了?
表示越來越不懂女人這種矯情又欠收拾的生物了。
施潤直衝四樓文化商品區,對不識風情的老古董失望透頂!
她其實沒別的意思,盼著今天盼了好久,她也是個要上學的,可她在這個家裏還有點地位嗎?
他一來就隻顧著孩子們的東西,連她好幾次旁敲側擊的暗示一概不理,給孩子買東西那個闊綽有耐心!
最後走的時候,施潤提了句要去四樓,得來這人一瞪眼,甩了句:“去什麼四樓東西都買完了。”
她就給氣的,就不走啦!
“姑娘想買什麼?”店主走過來。
施潤沒心情看,有些發呆地隨便拿起一本畫稿手冊。
店主熱心地說:“這是專業的服裝設計畫稿本,姑娘是你學這個的嗎?這個紙張厚薄最好,紙質更沒的說,搭配我們店裏這款勾線筆,還有這款水溶性的彩色鉛筆,顯色度是最好了。”
施潤畫了多年手稿,有用慣的牌子。
拿了兩本畫稿本,畫夾。
挑馬克筆的時候,顏色的種類她有點難以選擇,老板推薦的進口筆價格偏高,一支快一百了,一買要買很多支的。
店鋪門口,冰淇淋回頭瞧見男人慢吞吞出了電梯。
蕭雪政走了幾步,抽掉最後一口煙,皺著眉頭把煙蒂扔進煙灰缸,才往孩子這邊走。
身高腿長佇立在門口,視線掃過店鋪裏排貨架中間的小女人烏黑腦袋,沒做聲,也沒動。
冰淇淋走到男人的身後,操碎了心,伸出小手推老爸的長腿。
蕭雪政順著兒子給的台階,麵色寡冷地走進店鋪裏麵。
“我要買二三十種顏色,不能打折嗎?”
店主笑著搖搖頭:“真的不好意思,姑娘,這是美國進口的,我可以給你看底價單。”
施潤看著那一排筆,心裏默算,顏色相近的基本跳過,少選。
忽而背後襲來一股熟悉的氣息,清冽沉穩,男人的手臂自她瘦矮的肩頭越過,胸膛緊貼她的背脊,伸到貨架前,把幾十種顏色的筆一排全部拿在手裏。
施潤視線盯著男人修長的手指,慢慢地轉過身。
他身上還有淡淡尼古丁的味道。
並未看她,連她小手裏的畫本和畫架一塊拿走,淡淡朝店主開腔:“結賬。”
拿著畫筆轉身,朝收銀台走了。
施潤在後麵,看著他冷峻頎長的背影,忍不住鼓了鼓嘴。
蕭雪政拿卡刷過,把東西放在店主給的籃子裏,男人轉身,倚著吧台,雙手彎曲向後擱在大理石台上,那副慵懶又淡的模樣,深邃黑眸隔著幾米瞧過來,沒說話。
施潤和他對視,幾秒垂下目光,轉身勾了唇角,繼續挑選。
要的也不過是一起逛街購物時,他靜靜佇立一旁,溫柔相陪,和給她再多的錢讓她自己買,意義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