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之不喜歡主動搭訕的,尤其愛把自己定位成軟妹,說話聲音掐著細的這類女人。

給他渾身不得勁的糟糕感覺。

但在部隊這麼些年,終日不見雌的,一群何爾蒙橫衝直撞的兄弟戰友們,都非常渴望身體很柔軟性格也十分柔軟會撒嬌的女人做老婆。

至剛至陽的男人,就得配個軟成一灘水的女人。

這話是當年在維和部隊,遇南說的。

秦穆之加入駐海地維和部隊,是一次任務,與紀遇南和蕭雪政相識。

後來那支部隊輾轉在戰亂地區,日子艱苦,刀槍彈雨沒有盡頭,整日訓練或者作戰的男人是很寂寞枯燥的,偶爾部隊裏專門有人叫一批女人叫過來,世界各地都有。

紀遇南當時和一個年輕軍官有層似有似無的朦朧薄紗,君子之交。

那軍官舍命救過遇南,軍官有那點意思,遇南是什麼意思,秦穆之搞不懂,總之遇南那段時間不近女人,也可能是那個軍官刻意安排的,遇南想近也近不了。

雪政心心念念都是國內的小媳婦葉離,也不點。

剩下個心無所有的秦穆之,他記得兩次,他點過一個日本幹淨的姑娘,點過一個西班牙美豔的女郎。

電梯雙門叮咚打開。

秦穆之沒出去,一身清冷,旁邊三個自討沒趣的女護士被他氣場嚇得,先出去了。

秦穆之睜開眼睛,為自己此刻腦海中的齷齪回味而臉色鐵青!

電梯抵達住院部二樓,秦穆之有些神思不屬,順著住院部與門診大樓之間相連的空中走道走了進去。

秦穆之一臉陰沉,沒什麼感情經曆的男人分析男女之事,非常費勁。

他分析不來當時在島上,他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怎麼就魔怔了,上了那個女人?

但他也不是沒有自控能力的男人,相反,軍人自控能力非常強悍,無人能敵。

秦穆之左想右想,有兩點。

那女人堅韌難以打敗,柔麵團一樣怎麼也柔不軟,越柔他血液裏的亢.奮因子越來勁兒,徹底激起了他骨子裏那股嗜殺喋血。

還有一點,大概是左打右打他搞不定她,男性自尊受創,他急於想把她給解決了,想狠狠地虐她,看到她挫敗!

遇上棋逢對手,還是個極其難搞定的女人,他身為男人,自然而然想到的是最直接的一步,把她辦了!

女人再強悍再鐵血好戰,那檔子事上,她永遠是承受的那一方!永遠是被壓迫的那一個!

秦穆之拄著拐杖停下來,胸腔一股子鬱氣,他把拐杖放到臨窗戶的這麵玻璃上,他靠著不到腰身的白牆欄杆,掃了眼來來往往的病人醫生,微微側身躲著窗戶吹進來的風,點了根煙。

他緊皺眉頭一個人悶悶地抽,氣場冷厲,穿著軍褲,身形高大逼人,沒有醫生敢上前說什麼。

窗外此時是正午的陽光,深秋近冬的香港,氣候很好。

二樓走廊這一處,也比較安靜,秦穆之的心情慢慢也靜了下來,視線看向樓下,是花園的一圈綠籬笆。

他盯著其中一簇小白花朵,眯起左眼,又吸一口香煙。

心思輪轉,他突然聽見樓下人說話的聲音,起初沒注意,這會兒聽見,全因為說話的這女人吼出了一句法文,是罵人的口頭禪!

秦穆之挺拔的身形一頓,把唇邊的煙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