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近了,眼淚直往他胸膛脖頸掉,有一顆還墜在了他的下頜胡茬上。
蕭雪政目光很柔,充滿疼惜和愧疚,緩慢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那麼瞧著她。
施潤俯下身子,抬起小手,憤恨的真想捶他一下!
可是左看右看,沒有地方可以下手。
她又怎麼舍得?
小心翼翼地又克製不住貪戀地,把小臉埋向他溫熱的胸口,不敢貼上去,隔著一厘米的距離,聽他呼吸時費勁的帶動胸膛鳴顫。
忍著,克製了幾十個小時的壓抑情緒,小聲地哭出來。
蕭雪政沒辦法抬手,皺緊眉頭的俊顏深刻不已,來來去去,不會哄人的男人不斷低沉重複著那句:“別哭了。”
他其實還想說一句‘這不沒死麼’,怕惹來她更多的眼淚,她就是個小女孩,愛哭呢。
兩人靜靜相擁,施潤哭她的,情緒發泄得差不多了,兔紅著一雙水漉漉的大眼睛,三分生氣十二分心疼地抬眼看他。
男人微微皺著眉頭,眼帶挑釁:“再漂亮的女人哭的時候也醜。”
施潤難免嬌.嗔,拳頭捶了一下床:“你自己說說,我跟你了之後陪你進醫院多少趟了?不是脾髒破裂就是這裏骨折,那裏受傷!別人家的男人都斯文,為什麼你年紀一把就不知道愛惜著自己,你當你是四哥那樣的銅牆鐵壁嗎?三十七了,叔叔,你要再受傷就不中用了。”
話沒過腦子,她就是想教育他,這幾十個小時,她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男人愛打愛殺,遭罪擔心的是他背後的女人。
這人很生氣,臉色即刻陰沉看著她,“你現在脫褲子,坐上來,我讓你試試中不中用了。”
施潤臉都來不及紅,這是個不要臉的,沉著一張臉盯著她又說:“打鬥的過程裏叔叔特別注意了,保護著那根**子,別回頭九死一生了,沒了功能,恰逢你快三十如虎,你跟我鬧離婚。”
施潤通紅著臉,徹底說不出話來。
他就得意了,目光細細密密地瞧著她粉了的臉部肌膚,那柔情慢慢化成了碎碎的光和水,微舔了下薄唇,誘她:“嘴巴過來。”
施潤閃躲著目光,特別注意地往兒子女兒床上偷看了眼,按耐不住心底悸動,暈紅著小臉俯身過去,親了一下他幹燥的薄唇,唇紋都起桔皮了,一股子冷硬的質感。
被他舌.尖勾了一下,施潤小.喘著立刻挪開,望著他的眼,擔憂地說:“醫生說你肩胛骨槍傷的位置不太好,右邊整條胳膊估計要癱瘓一個多月,左手的手背,指骨還骨折,叔叔你……昨晚你和蕭靳林去了澳門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倆成了這樣?”
蕭雪政盯著她粉中泛著嫣然的唇看了一會兒。
不經意地移開視線,嗓音寡淡:“這已經是最好的局麵,全靠老四及時救出了兒子,當然蕭靳林也多虧蕭靳林和席城那個女人是舊識,因緣巧合,這是老天再幫忙,我們扭轉局麵,反敗為勝。”
“那顧振濤……”
蕭雪政扭頭,看向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暗黑深邃,“蕭靳林沒跟你說?”
施潤老實地搖搖頭,“他比你先從手術室出來,牽掛著唐小夕,情緒和精神狀態很差,肋骨骨折,受傷也不輕,沒說幾句話就回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