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寶貝?”蕭雪政跑過去。
冰淇淋捂著被踹到的小嘴兒,氣呼呼的:“她找媽咪啦!總是半夜哭哭哭,哄不好的煩人東西。”
老爸瞪沒有愛心的兒子一眼,心都要被糯米般的哭聲哭碎掉了,“寶貝,來,爸爸的懷裏。”
話沒過腦子。
蕭雪政著急,自己都沒注意到,小冰淇淋顧著哭,身上的小棉肚兜歪歪扭扭,露出粉紅色的肚臍眼,大眼睛睜不開地爬起來,朝沉穩厚重的男人聲音處跌跌撞撞走過去。
隻有冰淇淋,精銳地眯了下漆黑的大眼睛,倒是默不作聲看著老爸接過MM,從來沒聽過的溫柔至極的聲音,哄著,給MM擦眼淚,抱著MM輕輕拍她的小背背,屋子裏轉圈圈。
冰淇淋撇了下小嘴兒,眼睛笑得眯眯的,翻個身睡自己的去了。
仍由那個前世磨人的小情人折磨那老男人。
哄睡女兒四點半了。
蕭雪政疲倦得睜不開眼睛,遙控上床的三麵護欄,回到隔壁房間。
那女人倒好,歪七扭八毫無形象霸占在床中央,小呼嚕打的,夢話說的,好不歡騰!
男人陰沉了俊臉,收拾商務本和一堆文件,拽起她的胳膊狠捶了一下她的屁股:“滾到那邊去!”
她也不醒,飽飽的臉蛋皺起來,細眉也皺起來,哼哼唧唧地反而往他懷裏鑽的厲害,還皺著鼻子嗅了嗅,小狗認主人,接著爬到他胸膛上,美乎乎的做大夢去了。
這人無奈,一雙大手捧了捧她被壓變形的一對兔子。
糊裏糊塗的女人,不知道保養這對東西,他得給她保養,趴著睡可別壓塌了。
保養著保養著,呼吸就不對了,暴躁地喘了一聲,把她踹下去,踢到一邊!
早晨施潤醒來的第一句話:“蕭雪政,我昨晚做了個夢,被人當球扔過來踹過去的!!”
“……”
男人睡眼惺忪,兩個多小時的睡眠,他下床走路都有些搖晃。
施潤跟在後麵喊:“再睡一會兒不行嗎?”
他指了指牆壁上的掛鍾,“過了這幾天就好了。”
施潤在他洗漱的時間裏去隔壁主臥拿了他的襯衫西褲,皮帶腕表,搭配一套。
為他係領帶的時候,時不時抬頭,幾番猶豫又低下去。
下頜被男人大手捏起,這人皺眉:“說!”
施潤手裏不算熟練地打著領帶結,忽而歎口氣,打量著他嚴峻的神情,放輕聲音說道,
“昨天我先去的GE,和蕭靳林通過電話,我不敢說我的直覺百分百準確,但是我真的覺得,他很奇怪,感覺他並不是真的要把你搞垮,我都覺得他沒下狠勁兒。”
蕭雪政眼神漸露不耐和陰霾,盯著太太,嗤了一聲:“怎麼,你是覺得他對我手下留情了,不然我情況更慘?”
施潤氣,“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嘛。”
“那你什麼意思?”他偏了下腦袋,修長食指刮了一下太陽穴,似笑非笑有點玩世不恭。
“蕭靳林最後那句話我到現在還記得,他說這場戰爭又更深的意義,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施潤看他要聽不聽的,急的拽了一下他暗條紋的矜貴領帶:“叔叔!卓億的危機度過了就算了,你就當我夾在你們兩個人中間,真的為難,你別太狠,GE畢竟我呆過,有感情,不扯上蕭靳林,我也不希望GE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