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生來內向,兒時和他分離,把這份分離的痛苦都怪在了哥哥頭上,他走進了歧途,或許不是自主走進,隻是被學校內學校外那些公子哥壓迫,被迫為伍。
那件事情後,弟弟便不去學校了,照常給他這個哥哥寫信騙他,卻不聲不響自殺在出租房內。
蕭靳林認真地調查過弟弟參與的每一件事。
他的死,嚴格來說怪不到任何人,可人就是這樣,失去時心裏忽然有了怨氣。
蕭靳林並未真正意義上報複誰,郵寄錄像帶給顧玨,他也說不清要幹什麼,無聊吧。
要說真正動真格報複,是四年前蕭雪政和顧家父子的廝殺,剛開始蕭雪政慘敗差點連廣政都沒保住,是他暗中幫了點忙。
顧玨死,蕭靳林是比較高興的。
顧家倒台後,蕭雪政就有空了,他和蕭雪政的戰爭才能開始。
一切都很順利,除了……他喜歡上別人的前妻。
他愛上施潤幹什麼呢。
吸引這種東西,真的說不清道不明。
蕭靳林苦笑,睜眼,悄悄地往後視鏡裏看過去,那個女人,她在認真開車,小臉蛋飽満,眼圈紅紅。
現代SOHO公寓。
施潤在保安的幫助下攙扶著男人總算到了所在樓層。
蕭靳林躺下後不省人事,單身男人的公寓空空蕩蕩,施潤根本找不到溫度計,廚房裏隻有一個燒水的壺,冰箱裏擺滿某種進口牌子的礦泉水。
用手背摸男人的額頭,高燒無疑。
施潤著急的不行,把所有冰凍的礦泉水倒出來在盆裏,拜托保安大哥先幫著把他衣服脫掉,用冰水擦身體降溫。
沒什麼用。
蕭靳林昏睡醒醒,把手機給她,模糊囈語。
施潤明白了,翻到他聯係人裏一個醫生的電話。
不到十分鍾,醫生提著藥箱過來,睡衣都沒換,問過才知,也住在SOHO。
醫生在妥善處理,施潤在一旁幫著忙,淩晨四點,溫度沒有再升高了,他睡著的模樣看著稍稍好受些了。
施潤鬆了口氣,疲倦地出了臥室,看了眼房子,沒發現座機。
她手裏隻有蕭靳林的手機,人站在窗戶口,咬唇想著,短信編輯了又刪除,反反複複,最後發給遇南哥。
醫院。
秦穆之在急診室那邊,處理被砸的不堪入目的急診室賠償。
住院部休息室這邊,紀遇南手機響起,看了眼靠坐在寶寶們床邊陰氣重重的可怕男人。
走遠了點,點開手機屏幕。
紀遇南眯眼瞧完短信,忽的笑出聲。
“吵什麼?”床那邊,嘶啞帶病的男音警告。
紀遇南轉身,聲音很低不影響寶寶們睡眠:“你太太問你情況怎麼樣?拜托我費點神照顧著你個老東西。”
話音未落,手裏的手機被搶走。
蕭雪政掃完,手機甩到一邊,俊臉清寒:“耍我!”
紀遇南那個恨啊,踢不了一個病號,抬腿踢椅子,“他媽情商能不能高點?煩死你個老玩意兒,潤兒被你凶走的能直接問你情況麼?女孩子繞著彎的小心思你要懂!”
半晌沒人說話。
半晌後,男人輕輕地抱著倆娃起身,寶寶們躺在掛了彩的爸爸懷裏,舒舒服服的,感覺不到爸爸身體有傷。
紀遇南是嚇了一跳:“你胳膊不要了?幹什麼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