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小的肉團子過來了,小手小腿地沿著施潤細長的白腿往媽咪身上爬。
爬的費勁兒,呼哧呼哧小嘴裏晶瑩的口水往施潤黑色的包臀裙上掉。
“……”
很嫌棄地一把將她拎過來,放在懷裏,抽紙巾給她粉潤的小嘴上擦口水,“媽咪告訴過你不說話的時候嘴嘴是要閉上的嘛,本來就傻,還張著嘴,以後長大沒人要……”
“就像媽咪這樣樣的嗎?”
施潤:“……”
瞧一眼,再瞧一眼,無論幾眼都是一副天熱呆懵的小小傻樣,喵的怎麼每句話都要戳你娘的心窩子來?!
這也是奇葩的事,小冰淇淋從頭到腳長得和她如出一轍,破翻版一個,為啥老實本分善良的性格就沒遺傳到一丁點!
“媽咪,今晚到底有沒有飯飯吃?這關係到小冰淇淋是不是會死掉,死掉,掉,掉(無限循環)……”
施潤頭痛,立刻頭痛!像唐僧念經,她永遠不會憐惜你耳朵的,她永遠興致勃勃叨叨她的……
扶額,揉太陽穴,施潤倒在沙發上!
這是什麼命啊?
生了個雖然脾氣有點差有點傲嬌但老實忠厚家裏一把手的兒子,生的女兒……不知道是個什麼球……
討債鬼。
小冰淇淋被媽咪一手拎著滾到沙發一邊,眼見媽咪起身去廚房了!
笑啊笑,露出齊齊的小米牙牙,一個人在沙發上玩了小會兒,不見哥哥了,小冰淇淋可記著呢,慢慢地爬下很低的沙發,穿上自己的兔耳朵小拖鞋,往臥室裏走。
比她高一點點的哥哥,患有不做家務就會死掉病的哥哥,正在把他們白天帶到王奶奶家的積木一塊一塊扔回箱子裏。
小女娃走過去,哥哥扔進去一塊,她撿出來一塊。
反複三次。
“小冰淇淋!”冰淇淋哥哥嚴肅喝道。
“葛葛我的大白兔糖糖。”
小紳士漆黑的大眼睛盯著妹妹,是承諾過沒錯,可是他也想吃,他隻有兩顆了。
“葛葛你說隻要我把凳子搬走,讓媽咪在外麵等久一點,這樣她就會長住記性哪,下次出門帶鑰鑰,然後你就給我一顆奶糖的!”
“是沒錯啦……”小紳士擰眉,小手猶豫地伸進大嘴猴短褲口袋。
“那你給我糖糖。”
“你口袋裏有五顆,我隻有兩顆了,葛葛下次補給你好不?”
“不好,每次都讓我在媽咪麵前當壞蛋,被媽咪罵,你就是好寶寶!”
冰淇淋不悅地把糖剝開:“誰讓你吃吃吃不能停呀,這顆給你,不過還要幫個忙。”
小冰淇淋立刻張嘴咬住哥哥的手指,一啜,糖糖進了嘴裏,腮幫鼓鼓地,大白兔奶糖是長柱形的,小嘴太小,在裏麵轉不過彎來,卡住了……
“葛……葛……”囫圇吞棗,又著急。
冰淇淋:“……”
繃著小臉,無奈地去拿餐巾紙,往那閉不上的小嘴兒上擦帶糖的口水,學著媽咪的腔調:“含住別動!它會化掉,看你還貪不貪吃?”
冰淇淋累覺不愛啊,照顧完大的,照顧小的,他這是把他那個死貨爹要幹的事全部幹了的節奏嗎?
話說那個混爹呢!
每次問白癡潤潤,她都支支吾吾,完了以為他和妹妹睡著了,悄悄躲在被子裏哭。
唉,叫他操碎了心了可是!
廚房裏,圍了圍兜紮起頭發在淘米的小廚娘一會兒一會兒扭扭頭。
兩個小家夥呢?
“冰淇淋,小冰淇淋!”
她在切黃瓜時,倆家夥才從臥室裏出來,小的星星般的大眼睛閃閃紅紅的。
施潤放下菜刀轉過身:“冰淇淋,MM怎麼回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