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啪嗒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裏不輕不重地關上。
施潤小身子骨兒無力與他抗衡,終是被他撚進來,鎖在他寬闊無比的懷裏,男人的胸膛燃燒火焰般灼著她輕顫的背脊。
她想著轉身,想繞過他,想小手去開門。
門哢地一下被他反鎖。
他離開她卓然大步往書桌走,邊走邊開腔,“別想著逃,等著,多晚今天也要弄你。”
施潤委屈得隻能站那,低了小腦袋,兩束長發在胸前逶迤,睫毛一眨一眨的在男人的眼裏,好像是哭了。
那放了狠話的男人點上根煙,皺眉把火機扔在書桌上,吸煙的功夫等待商務電腦開機,他俯身往煙灰缸裏撣了下煙灰,抬頭時掃那門口老實站著的小包子一眼,眯起的修長眼眸動情地闔動。
蕭雪政長吸一口煙,舔了下薄唇,閉眼,左手插進西褲口袋。
他在轉椅上坐下,電腦已開,他把煙撚了,蹙眉拿過鼠標,在點開視訊前略有停頓,長指敲了敲桌麵。
門口站的一動不動的小女孩抬頭,懵怔的表情,委屈得水漉漉的大眼睛,看他了。
他忍住笑,板起臉:“別杵在這礙眼,去裏麵洗澡。”
施潤撅起嘴,悄悄地瞪他,瞪夠了,順著他指的方向找到了浴室。
真奇葩,書房按浴室。
沐浴完畢,關掉浴室暖燈,打開門出來,那坐在書桌後的男人嚴肅冰冷著一張臉,很忙碌。
她無事可做,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從他書櫃裏隨意拿了本書,走到落地窗前,晦澀難懂的外文,看不大進去,倒是叫窗外的月光吸引了視線。
今晚月色很好,月亮不圓,彎彎地像女孩在笑的眼睛。
落地窗外沒有露台,施潤視線一垂就看到了別墅後院,開著燈,雇傭的男傭人老伯正在給露天泳池做清掃工作,泳池幽藍的水裏滌蕩著一個月亮,泳池旁邊栽種了樹,風一吹,長出的新芽都像在跟她招手似的。
施潤雙手趴著玻璃,心情被風情帶得很好,她莞爾。
身後緩緩襲來一股溫熱,伴隨男性灼熱的氣息,她腰上一緊,耳朵邊落下溫溫低沉的男音:“在看什麼,笑得這樣美?”
他忙完了。
要跟她做那件事了。
終究還是問了出來,趁他心情好,“叔叔,這些事你和簡小姐做過嗎?”
身後男人身軀一頓。
施潤屏住呼吸,怕他生氣。
但並沒有,他反而是低低地笑了,長指捏起她的小下巴將她腦袋微微扭轉過來。
施潤看清楚他那雙染了濃烈情潮的黑眸,如墨,但是坦蕩。
他低頭吻下來,吻得很深,並且告訴她,“像這樣的,沒做過。”
……
回到臥室時,施潤是半昏迷的狀態。
被他抱著洗過澡,又被他抱上了床。
躺在他懷裏。
他給她的腿做按摩,施潤有些意外他今晚事後的溫柔。
兩人說了很多,說著說著又扯到了簡小姐身上。
他有片刻的沉默,但沒有回避,黑暗中男人的眼神深沉也寂靜,“我和雨柔很幹淨,她陪我走過幾年痛苦的時光,沒有問我索要什麼,她是個好女人,對你的敵意並非發自內心,今晚的飯局上你衝動了一些,傷了雨柔,她後麵一直沒說話你注意到了嗎?”
他沒有說重話。
但施潤聽出來,他微微的譴責意味。
不可否認她麵對簡小姐的確如臨大敵,施潤心裏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或許給了他莽撞跋扈的不好印象。
她摟住他的脖頸:“終歸是怪你招女人!那我改天遇上簡小姐,跟她道歉。”
他笑了,摸摸她腦袋,“你和雨柔性格都有些橫衝直撞,能成為朋友。”
……
施潤始終記著小唯生日一事。
去年冬天見過一麵,施潤還答應小家夥給他找媽媽呢,後來卻再也沒機會去看他。
那天聽簡先生說,叔叔去看小唯會痛苦,不去看叔叔更難受。
或許,這個生日她在一旁撮合,能緩和一下父子倆的關係,讓叔叔親近親近小唯呢?
下午放學,施潤就去了市中心兒童商場。
想給小唯挑一件禮物。
巧的很,剛進去就碰上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