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無從猜啊,他那張臉就像色盤一樣,上一秒是亮色,下一秒就黑了。我可莫名其妙了。”施潤說的實話,特別委屈。
紀遇南被她發愁的懵樣弄得忍俊不禁,還是要說句公道話,“雪政凶是凶點,專製也專製了點,還是講道理的。他打鄭天涯的時候,我在場。其實那種情況,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動手。”
“什麼情況?”
紀遇南擰眉,“你主動吻了鄭天涯啊,整整一分多鍾,那麼熱情纏綿,當時雪政就在後麵看著。”
“我吻鄭天涯?!不可能……”
“我和所有人親眼看著。”
施潤懵了,“沒有,不是的,我親的是叔叔!因為不能再喜歡他了,我很難受,他還送我生日禮物,我心裏更難過,親了一下他額頭,後來叔叔就強吻上我了……我暈!”
她當時爛醉如泥把鄭天涯看做叔叔了?!胸針也是鄭天涯送的?
難怪叔叔那麼生氣,在她反抗說不想給他的時候甩了結婚證強行要了她第一次。
也難怪醫院叔叔看見她擋在鄭天涯麵前那麼失望,那天晚上看見床頭櫃上那個胸針盒子更大發脾氣,然後再次對她強來……
叔叔完全誤會了!誤會她現在還愛著鄭天涯?叔叔在吃醋?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陰差陽錯,根本就是誤會中的誤會!
紀遇南看著這小人兒豐富的神情變化,知道她比較笨的腦袋終於開竅了。
“不知道鄭天涯怎麼在你麵前扮可憐的,事實是,雪政以前是維和部隊的,特殊的訓練讓他打鬥時很注意分寸。衝動下也會保持三分理智,隻動了鄭天涯兩根肋骨,並不傷及要害。所以丫頭,你擋在鄭天涯麵前把雪政當做一個暴徒時,雪政真的很傷心。”
施潤心口莫名一慟。
她當時就後悔了,她知道那很傷人自尊,驕傲如他。
紀遇南低頭查看手機,半小時了,他不回複。
他走出包間打了個電話給季林,季林說十分鍾前已經結束飯局,蕭總在回公司的路上。
紀遇南罵了一聲高冷強骨頭!他這個和事老真難做。
回到包間,隻能先把小丫頭送回去。
車行駛的路上,紀遇南開口,“喜歡雪政嗎?有多喜歡?”
施潤臉燙燙地咬住下唇。
紀遇南又問:“心裏把他當老公嗎?”
施潤眼瞼深深垂著,喪氣也氣憤:“他把我當老婆嗎?他的所有秘密都是我發現的,他從來不說,他沒把我當妻子!今天他弟弟告訴我,他結過婚,我像個傻子一樣得從別人嘴裏了解我的丈夫。遇南哥,你能告訴我他前妻是誰嗎?他們有多相愛?為什麼會離婚?現在還有聯係嗎?顧玨暗示了,他們有聯係!”
紀遇南握著方向盤的手陡然一滯,眼神諱莫,強自鎮定隻說,“都過去了,雪政在往前走。”
施潤皺眉,他回避了所有問題,讓她更加覺得這個前妻神秘,他的朋友都在替他遮掩。
“丫頭,雪政是二婚,但你的男人很優秀,不然你也不會喜歡上他。那些無關緊要的過去不要追究,那是他心裏的痛,我是看著他那麼艱難挺過來的,他外表堅不可摧,可他內心千瘡百孔。你決定愛他,就一定要認認真真的愛,不能負他!傷了他的心,他會死掉的。”
施潤聽得心口翻滾,巨顫。千瘡百孔,是他前妻造成的嗎?
會死掉……
三個字重重地刺了她,隻是想想,心尖就鈍鈍地痛起來,很心疼,很心疼他。
施潤打開車窗,車速太快導致風如冷箭,吹得她一時無比清醒。
不需要沉默多久,她扭頭,目光****裏揚起堅定的笑臉:“帶我去找他。遇南哥你幫忙,我要見他,立刻立刻就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