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潤醒來後呆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腦海裏來回放映的也隻有他抽身離開前那句話:
兩億買來的東西就該有兩億的樣子,不是幾千塊一晚上的廉價女人,給我身體和心保持絕對的幹淨!和別的男人苟且不清惹我不開心,那麼今晚就隻是個開始!
他說看上她,原來是看上她這幅軀體啊,而那件事他可以和任何女人做,她並沒有什麼特別。
施潤怔怔笑著,把腦袋埋進膝蓋,太天真了,做了一個灰姑娘的美夢,做了短短五天。
還好清醒的不算晚。
傍晚時分,顧醫生來了,給她仔細量過體溫,低燒退得差不多了,但感冒還在。
身上的淤青正經曆從淺色到深色的過程,完全恢複白皙要十天的時間。
顧醫生在給施潤檢查下麵的情況時,瞧見那女孩目色呆滯地躺著,讓她張腿就張腿,不是上一次那樣還知道害羞不好意思。
女醫生就在心底歎氣,蕭先生太狠,把她弄得麻木了吧。
“蕭太太,這幾天別洗澡,下麵的情況還算好,塗上藥膏三兩天就能結痂。”
施潤木木地點頭。
女醫生收拾東西,想了想,還是安慰她:
“因為蕭太太您剛開始x生活不久,承受不住,再加上緊張,會容易弄出這種情況,您不需要有心理陰影。”
施潤淺淺勾了勾蒼白的唇,付之一笑,其實誰都清楚她為什麼會受傷。
不必幫他說話。他買她來不就是為了做這件事?他可能在床上就喜歡弄傷人,他花了錢,他是大爺,三十幾歲的成功男人,或許就是心理變態!
施潤發狠地咬住下唇,忍住恐懼的眼淚,她知道會有下次的,隻等他想要。
而她作為一件高價商品,哪來的什麼資本拒絕,她沒有兩億就隻能被睡被折磨。
女人何其悲哀呢?一旦喜歡錯了人,失了身失了心,這一輩子注定悲哀!
施潤不要悲哀,即使無法從身上趕走這個混蛋男人,也要從心底把他趕出去!她一定能做到。
可是……
下午他的中年男秘書過來取他的衣物時,施潤卻發起了呆。
王姐把簡單的衣物遞給季林秘書,憂心忡忡地問,“先生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住?”
施潤逼著自己吃藥,不要聽,但是耳朵自動自發豎得尖尖的。
季林秘書有意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小人兒,想起蕭總的吩咐,聲音提高了半個度:“蕭總說了,他暫時沒有回家的打算。”
施潤小臉繃白。
難道他還在生她和鄭天涯莫名其妙的氣?再說了,他對她這麼禽獸不應該道歉嗎?
王姐重重地唉了一聲,“先生也不要我和小三兒陪著,那他住哪裏呀?誰照顧他呀?”
季林笑了,“王姐不必擔心,想照顧蕭總的人多著呢。”
這話別有深意,愚笨如施潤當然也聽懂了,她垂下眼睫,糖漿喝在嘴裏,卻隻嚐出了絲絲苦澀的味道。
然後第二天,她就在報紙一整麵頭條上見到了他。
高調麵世,手挽一個窈窕的女人側影,酒店門前,雙雙下車,繾綣的一對背影。
王姐告訴她不要相信這些東西,媒體愛捕風捉影,她家先生比任何男人都潔身自好。
施潤並不說話,抓緊那張報紙,麵上有超乎她平時情商的鎮定。
她告訴自己你就是坐了一個蕭太太的位置,你在他心裏就不是跟蔥,二十歲的毛丫頭,你不能管也管不住他那樣一個滔天人物。
可是,可是,心裏快要氣瘋了,氣瘋了!
王八蛋,那麼欺辱了她,玩離家出走,還找別的女人,還去酒店,他跟別的女人去酒店!!
有把她這個還受著傷的糟糠之妻放在眼裏沒有?!
蕭雪政,蕭雪政你混蛋!
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