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你自重點!”
蕭雪政聽見這兩個像笑話一樣的字眼,腦海裏閃過的是她非常‘自重’地親吻鄭天涯的畫麵,心中一鈍,更沒了理智,牙齒用力,將她咬出了血,他抬頭,男人的薄唇染了鮮紅,竟是妖冶。
施潤痛哭,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麼可怕,她嚇壞了,伸手朝著他的俊臉扇下去,他躲得快,卻讓她指甲掃到,下頜那裏,皙白的皮膚立刻有道劃痕。
這徹底激怒了他。
“不要,你不能這麼對我!”
“誰能這麼對你?”他無比諷刺地問她。
施潤卻根本不明白男人這句憤怒的話裏究竟什麼意思,隻是一個勁兒地掙紮,不讓他碰:“你走開!你再這樣我真的恨你了,叔叔,求你了,我不答應……我不想給你!”
身上的男人驀地停下來。
施潤眼淚蒙蒙地仰頭。
他五官全是戾氣,那麼憤恨冷漠地盯著她。
突然,他下了床。
施潤聽見門打開又關的聲音,震得整間房牆壁都在顫動。
她眨了下眼睛,眼淚一串串滴落,渾身都在抖,越是害怕越是酸軟無力,她臉色慘白地強撐著,趕緊翻身,下床。
卻還沒找全她的衣服,臥室門嘭的一聲,被人踢開。
施潤嚇得一震,衣服摟在懷裏還來不及轉身,就被他一臂甩到床上。
撞得頭暈眼花,他又強勢壓上來。
空氣溫度冷的她皮膚上起了顆粒,她哭著,望著他。
身上的男人同樣緊盯著她,獵豹一般,危險可怕。
蕭雪政將她難過的表情盡收眼底,他漠然無動於衷,大手強硬捏住她的下巴,他眯起修長的一雙冷眼,眸色寒川,“你不答應,你不想給我?我給你一個不得不答應,不得不給我的理由!”
說罷,手一甩。
施潤的臉被什麼硬東西砸到。
顧不上疼痛,她拿起來一看,是個紅紅的硬冊子。
她擦擦眼淚,疑惑地看著他,疑惑幾秒,把小冊子翻過來。
卻看到,正麵紅色的扉頁,赫然寫著‘結婚證’三個大字!
她滿目茫然,看著本本,又看看他。
男人輕扯薄唇,冷硬的身軀覆下來,埋首到她胸前,低沉開腔:“打開看。”
施潤顧不得他張嘴咬下去帶來的痛和戰栗,呼吸窒停,她雙手顫抖地翻開紅本本——
施潤無比震驚地在看冊子裏那張合照,並不知道危險早就抵近了她。
蕭雪政深深地看著她,雙目被遇南的藥折磨得赤紅,不再猶豫,殘酷而直接的!
那小臉慘白的女孩,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手裏的結婚證掉在床上,她全部的感覺隻有痛,隻剩下痛。
眼裏滿滿恐懼的淚光,她甚至茫然地抬頭。
靠近她耳畔,他殘酷又霸道的告訴她:“sorry,你不該這樣激怒我。看清楚了對嗎?結婚證。我要,你就必須給。你是我的!”
男人剛毅的額頭上汗珠滴落,緊繃的青筋凸出皮膚,他俊逸的臉龐,泛起不正常的紅熱,藥的作用,讓他在這一瞬間失去了理智。
連溫柔都來不及給。
倉促的,在新年鍾聲敲響的這一刻,在窗外漫天煙火的一瞬間,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