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時,老者身側,銀灰色粉襯衫的年輕男子突然開腔。
卻是發笑的語氣:“玩壞的女人,他不肯要你得理解。硬把人往堆湊幹嘛?贖罪?”
“你給我住嘴!”老者低喝,銳如老鷹的眼神盯著年輕男子,再看在桌都是官員,臉色一變,恢複如常,緩緩笑道:“家裏小子不懂事,諸位見笑了。剛才說到哪兒了?小施有塊地皮審批不過?”
坐在餐桌最末處的施為律,眼睛一亮:“是,顧老先生,我手續都齊全,就是有點小小問題……”
……
夜晚九點,賓利穿梭在城市夜景中。
車上,副駕駛座的女孩已經睡著,腦袋歪著,露出一張被吻地嫣紅的唇兒。
蕭雪政側目,看著她安靜美好的容顏,剛才在飯店被張警衛員激起的眉間戾氣,也跟著緩緩消退。
說起來,他快一年沒踏進顧家的老宅了。
……
行駛得再慢,A大宿舍南門還是到了。
施潤身體慣性地動了動,揉揉眼睛,睡了一覺,頭痛好像好點了。
醉後發生了什麼,腦海裏有模糊的景象,但唇部的痛意,卻提醒她是真的!
抓起書包就要下車。
手腕卻被一股溫熱的力道攥住。
施潤低著頭,也不敢看他,臉上滾燙的掙紮。
蕭雪政惱了,長臂一扯,幹脆把她扯進懷裏,“行了!我要真打算對你做點什麼,不會把你送回來。”
她這才不動了。
男人的大手從她手腕移動,包住她一雙小手,他視線看向窗外,緩了緩才低聲說:“明天要出差,所以今晚見見你。”
施潤一愣,抬頭看他:“去哪裏啊?”
“美國。要去二十天左右,會不會想我?”
姑娘大眼睛看著他,誠實地搖搖頭。
某人沉下臉,俯身危險逼近,“恩?”
“為什麼要想你?你又不是我的誰!”施潤理所當然地說,然後又皺起眉頭:“去美國真的假的?你生意做的這麼大啊,洋妞都是你客人?”
“……”
蕭先生……再也懶得說什麼了。
出差前一晚來見見太太的美麗心情,毀得渣也不剩……
……
清晨五點。
僻靜山間的獨棟別墅,燈火通明。
王姐在廚房簡單弄了西式早餐,端出來。
客廳裏,佇立一道挺拔身影。
黑色修身西裝,白襯衫,沒有係領帶,嚴肅中顯出幾分隨性。
用餐完畢,王姐遞過去濕巾,男人優雅擦了擦嘴角。
王姐看了眼時間,才清晨六點半,飛機沒記錯的話,上午九點四十五分起飛?
司機左浩開車已等在別墅外。
王姐看著穿好西裝外套,手拎公文包的嚴肅男人,斟酌著猜問,“先生這麼早出門,莫非是……先去躺醫院?”
蕭雪政眼皮微微動了動,兩秒,點了點頭,男人俊冷的五官上,神情晦澀。
“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最近很不乖,鬧得厲害總往樓下扔東西打路人。而且,我也有段時間沒去探望她了。”
提及‘她’,王姐臉色微微變得凝重,什麼也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