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彼端,長腿交疊靠在車後座的男人,在車窗半降灌進的涼風裏,清晰聽見這聲細如蚊吟在顫抖的‘老公’。
薄涼性感的唇一勾,頭回覺得,‘老公’二字,竟這般迷人耳朵。
施潤等了又等,那邊高深莫測地寂靜非常,她捏緊話筒,不知所措隻好又叫幾聲‘老公’。
還是沒動靜。
施潤一顆心就那麼懸在了半空,她甚至聽不見對方的呼吸,那麼神秘又恐怖。
舔了舔幹澀的唇,她鼓起勇氣說明訴求,並一再強調她沒事,謝謝老公的關心嗬護,拜托他放人一馬。
卻還是,無應答。
她臉蒼白又紅得尷尬,把話筒遞還給周嬸。
那邊卻好像說話了,周嬸恭敬地連連點頭稱是,掛斷後對施潤說,“先生說他知道了。”
“就這?”
施潤很無語又不敢說什麼。
派頭可真夠大的,都不跟她說話,要周嬸傳達,她這老公什麼厲害來曆這麼拿腔拿調?
兩年無音訊,施潤曾猜測,他是不是老死了?沒想到還健在,這還盯上了她!
真恐怖,自己以後怕是凶多吉少了。
……
包間門被男人漂亮的大手推開,身穿黑色襯衫的嚴肅男人走進來,薄唇一抹未來得及收起的笑意。
簡子俊挑眉:“我靠,接了個什麼電話笑得這麼騷?”
蕭雪政擱下手機,重新拿牌,男人一根煙含在唇邊,沒點燃他又夾在了指間,嗓音醇厚:“太太的電話,第一次給我打。”
“五哥和小嫂子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嗎?”
“哼。”紀遇南冷嗤,“你五哥出息!在這姑娘眼裏是賣肉的。又是牛郎又是老師又是幕後大老公,角色轉換得沒精神分裂啊?”
蕭雪政不理他話裏有刺,蹙眉打牌,一局完了,簡子俊洗牌。
男人長指把煙掐滅,深邃目光盯著杯裏的紅酒,動了動眼皮緩緩開腔:“遇南,趁著這個機會,我想跟她來真的。有什麼辦法可以一次成功?”
房間裏兩位男士均傻眼!
紀遇南吃驚,“啥玩意兒?你沒跟她來過真的?”
“那你這些天一副酸爽到不行****?五哥,我太鄙視你了,一小丫頭一個多月了你沒拿下?”
牌局結束,簡子俊走後。
紀遇南拍這沉默抽煙的男人的肩膀,沉聲道:“看得出來你這二十多天很努力在放過她,可能是緣分吧,糾纏不斷。將來的事將來再考慮,她醒不醒得來還是另說,醒不來,你就用不著你這小媳婦。腎憋久了一定會出毛病,難得遇上個能讓你行的小女人。你恐懼的障礙,我那有藥,助興的不上癮,爭取就這一次把人辦了?”
四目相對,成熟男人的眼神交彙裏,是那般意味深長的邪笑。
……
自從那天那通恐怖電話後,神秘老丈夫再沒動靜。
施潤揣著一顆心忐忑著。
施清還是沒出來,施為律每天給她電話狂轟濫炸,三天兩頭把她請回家吃飯,雖然她在施家地位轉瞬飆升,不過施潤真不享受,覺得每個人對她假惺惺的,惡心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