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魯斯聽到諾曼的這個提議之後,心中一動。
他最擔心的,其實還是那些泥腿子們。如果今他們真要硬啃下這塊骨頭的話,有那些家夥在,損失絕對很大,不定還會光有損失卻沒有收獲,到時候失去了大量的有生力量,他接下來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可是就這麼走了的話韋魯斯又不甘心,所以他隻能硬杠在這裏,其實已經有些騎虎難下了。
但是諾曼的提議卻是解決了這個問題。
按照諾曼的提議,他們這一次並不需要大動幹戈,不需要冒著損失慘重的風險就能解決眼下的這件事,正是解了韋魯斯的心頭之急。
不過韋魯斯到底是粗中有細,很快就發現了諾曼這個提議中的不完善之處。
“如果我們和他們都贏了,那怎麼算?”
韋魯斯悶聲問道。
在韋魯斯看來,這些人類唯一的優勢就是人數了。現在他們要拋卻人數的優勢,和他們比單體質量,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尤其是在那個自稱為“如浩瀚星辰一般的老神使”的家夥事先已經聲明了不會出手的情況下,韋魯斯更是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他該怕誰?
那兩個明顯比其他人都要強一些的戰士?還是那些還沒開打就已經先怕了的膽鬼們?
那兩個比起其他人來明顯強一些的戰士或許會稍微撐得久一些,但是終究也不是自己這邊這些老夥計的對手,至於其他人類,就更不用談了。
在韋魯斯看來,諾曼所提出的這個方案還沒開打結果就已經注定了,他所要想的是贏了比鬥之後所麵臨的狀況。
諾曼右手邊那邊的那個糞叉野蠻人本來張口欲言的,聽到韋魯斯的話之後閉上了嘴,顯然他也對諾曼的提議心動了,同時也想到了韋魯斯所提的這個問題,隻是被韋魯斯搶先了出來。
韋魯斯雖然沒有刻意地大聲話,但是這個熊人的嗓門本就大,就算是悶聲話,聲音也已經很大了,不比諾曼扯著嗓子的聲音多少,倒是不虞聽不清他的話。而麵對韋魯斯的發問,諾曼也是早有準備。
“如果我們在對你們雙方的比鬥中都輸了,那就看輸的場次來決定是由哪一方做主,比如我們在對左邊這些朋友的時候輸了兩場,在對右邊這些朋友的時候輸了三場,那麼左邊的朋友們就請離開吧,我們全部由右邊的朋友處置。”
但是韋魯斯馬上又有疑問了。
“如果勝利的場次也一樣呢?”
在韋魯斯看來,這六場比鬥的結果毫無疑問會是人類全敗。
來了。
諾曼心中暗歎一聲,微笑著道:“那就看比鬥的結果了,如果哪一方勝利者手下的死人少,那就是那一方贏了。比如我們在和左邊的這些朋友比鬥的過程中,死了兩個人,在和右邊的這些朋友比鬥的過程中死了一個人,那麼就是右邊的朋友贏了。”
韋魯斯隊伍中的一個虎人腦子有點不大靈光,一聽之下腦袋沒能轉過來,下意識地愣愣地問了一聲:“這是為什麼?”
旁邊一個狼人就比他聰明些了,馬上就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殺人容易,但是贏了卻能不殺人才難,誰能夠贏了卻不殺人,那自然就是比那些要靠殺人才能贏的厲害點了。”
這虎人聽了,這才恍然,連連點頭,深以為是。
這一點自詡為粗中有細的韋魯斯自然也是想到了,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詢問,而是繼續在他剛才那個問題持續深入了進去。
“那如果死的人都一樣呢?”
他這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很有些十萬個為什麼的韻味。
諾曼聞言,長歎一聲,“這樣還分不出勝負來,始終是不大可能了,但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也沒有辦法了,明父神的旨意也是如此。”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把我們這隊伍一分為二,你們一人一半,大家都不落空,這樣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