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能交易的,有些東西之所以不能交易,隻不過是因為對方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大而已。
修雖然沒有聽過這句話,但是他的行動卻證明他已經無師自通了。
法師的尊嚴?驕傲?
哦,讓那些東西見鬼去吧,在傳中的雙生遺物麵前,這些東西都隻是臭狗屎!
修的態度轉變地太快了,從冷漠到狂熱的情緒轉換是如此劇烈且自然,讓諾曼一時之間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很快就在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想。
在他離開了卡德納斯之後,在那位曾經是他學生的佩姬姐的身上似乎也發生了很多事呢……
從修剛才的隻言片語間,諾曼對於一些東西已經有所猜測,不過蘭斯洛特總是提倡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諾曼也受到影響,所以他還是需要從修的口中聽到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父神的寵兒?佩姬姐?”
諾曼一臉疑惑,一副完全不知道佩姬是誰的樣子,若是盯著他的臉仔細地觀察上半,怕也是看不出半點虛假來,確實是戲精本精無疑了。
“那是誰?”
修抓著諾曼的手一頓,表情一滯。
“你不認識佩姬姐?那你是如何掌握拚音這項雙聖遺物的?”
聽到修的問話,諾曼臉現猶豫,似乎不知道該還是不,糾結的模樣讓一旁的那女人看著都不由地感同身受起來,情不自禁地雙手交握放在了胸前。
猶豫了一番後,諾曼最終苦笑道:“請原諒,我曾經答應過那位大人,不能將有關他的事向別人訴。”
“那位大人?……”
修口中喃喃自語起來,視線慢慢沒有了焦點,開始神遊外。
雙聖遺物,父神的恩賜,同樣都曾是灰袍法師……
修的眼睛逐漸地亮了起來,越來越亮。
他似乎終於想明白了諾曼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誰——雖然連諾曼自己都不知道“那位大人”是誰——他甚至還向諾曼投來了“我明白”的眼神,嘴角慢慢勾起,洋溢出一個神秘莫測又強自忍耐激動興奮的複雜笑容。
他似乎發現了一個驚大秘密,卻隻能強忍住不,那種心裏撓刺的感覺在修的臉上可以是呈現地淋漓盡致,甚至還波及到了他的肢體上——諾曼明確地感受到修握住他的那隻手掌在升溫,手心慢慢地滲出汗來。
這段表演的層次之豐富,過渡之自然,含義之深刻,就連諾曼這個演藝界的老司機看了之後都忍不住在心中讚歎了一番,就算換他來,怕也是不能把這種複雜的情緒呈現到如此程度。
“我明白。”
修越是使勁地想要憋住不,他內心的那個答案越是憋不住地想要從他的口中衝出來,於是他隻能不斷地搖晃著諾曼的手,一副“你知我知知地知”的神秘笑容看著諾曼。
“我明白,我明白……”
你明白?
諾曼真地很想問問他他明白了什麼,畢竟就連諾曼自己都不知道他隨口胡謅出來的“那位大人”是誰,這修是上哪裏去明白的。不過他當然不會問出口,畢竟傳遞出這種模糊的信息營造出現在這種局麵,本就是他的本意。
於是諾曼也跟著笑了起來,同樣是一臉“你知我知知地知”的神秘笑容,兩個人就跟兩個二傻子一樣就這麼微笑對視著,讓一旁引諾曼他們進來的那個女人看的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至於阿翠彌希婭嘛……
她根本就沒這個閑心思去猜這兩個家夥在笑什麼,隻是繼續跟一塊木頭一樣杵在諾曼身後。
兩個人用蒙娜麗莎的笑容惺惺相惜地對視了半之後,修似乎終於想起了正題,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室內的詭異安靜。
“父神的寵兒,佩姬姐,是出身於卡德納斯的一位法師。”
他這算是接上剛才諾曼的問話了。
“傳中她的出身並不高貴。”
“像雙聖一樣,她隻是在一個平民家庭中出生,在成長的過程中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驚人的賦來,一直到了16歲都沒能成為一位真正的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