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時候,蘭斯洛特的聲音也不斷地從諾曼的心底傳來。
“……音樂的效果好壞除了曲子優良與否、演奏發揮水平之外,還和其他的一些物理因素有關,空間就是一項。”
蘭斯洛特在趁機向他傳授一些相關的知識呢。
“這個音樂廳的設計很巧妙,把舞台聲音的回響、衰減等控製得很好,和那些空曠的場地、沒有經過專門混響控製設計的封閉性場所相比,環境條件要好得多。簡單來的話,那就是同樣的一首《勝利》,在這裏演奏和在別的地方演奏,所表現出來的聽覺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在這裏表演出來會要震撼得多,非常適合收錄……”
諾曼聽得津津有味。
他已經認識過光線不為人知的奧秘,現在再聽到聲音方麵的,就容易接受得多了,聽著並不會覺得玄幻和難以理解,很容易就接受了,視線還不斷地在整個音樂廳內到處掃蕩著,想要憑著自己的肉眼瞧瞧、看能不能瞧出點這音樂廳的名堂來。
在舞台上,德維特這騷包正佇立於整個樂團的最前方,俯視著下方的所有人,既緊張又激動。
能在這裏擔任評委的可都是傑貝爾丹納音樂家中的精英,要是往這裏扔下一個禁咒的話,奧古斯都聯合王國的音樂界是要倒退個幾十年都不誇張,而他現在這個跳舞的就要帶領這麼多人在這些精英們麵前表演了,不由得他不緊張啊……
突然,德維特的視線在一個方向上定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所以他又認真地往那個方向直勾勾地看過去,瞪大了眼睛,仔細地看了好幾眼後之後最後才終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艾倫,在那個角落裏坐著的真是艾倫先生啊!
德維特自己趕鴨子上架內心是無比忐忑的,可如果是艾倫來指揮的話,德維特對於他們的這場表演可就是充滿信心了,他們一定能夠征服所有評委,取得傑貝爾丹納的居留權!
想到這一點的德維特也沒有想太多,立刻朝著那個地方興奮地揮起手來。
這突兀的舉動不但是讓他身邊的這些菊花藝術團的夥伴們注意到了,台下的那些評委們也都注意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諾曼所在的這個角落聚集了過來。
菊花藝術團團長、兼任大提琴的伯裏斯看到諾曼竟然坐在台下後,和身邊的人商量了沒兩句就立刻下定了決心,站起身來對著下邊的評委:“各位評委們,如果可以的話,是否能允許我們的最後一位成員上台共同進行表演?”
……
要這破團事是真多:二十多人的合奏已經是前所未聞了,結果還沒開始呢,這樂團中人就當著所有人的麵主動和下麵的評委套近乎,拉關係。
就算你和下麵某位評委有暗地裏的交易也不要當眾表現出來啊,是不是傻?正當所有評委都覺得台上那人怕不是個傻子的時候,卻沒料到對方竟然提出了更誇張的請求——他們竟然當場要求下麵的評委上台和他們一通進行表演?藝術節上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呢!
現場越來越亂,嘈雜聲越來越響,真就跟菜市場一樣了。
就這樣亂了半之後,所有人才搞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他們要邀請那人並不是評委,而是某位鐵匠評委帶來的朋友,也是他們樂團的一分子。
這樣的話就不違規了,再加上評委們也都對這麼多人的合奏表演很感興趣,所以也沒怎麼為難就同意了他們的請求,於是諾曼最終站到了舞台上。
從觀眾變成了表演者,這也是夠新奇的了,不過諾曼倒是也沒有拒絕。
在聽了剛才蘭斯洛特的解之後,他知道了這座音樂廳的神奇。
這裏有著別的地方所沒有的絕佳的聲場環境,如果他能在這裏錄《勝利》的話,錄出來的效果也要比在別的地方好得多吧?那樣的話,對於直播間觀眾情緒的激化作用也會強烈得多,所能吸引的觀眾也會更多,對於他實力的長遠提升幫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