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無羈,曾經是一個傳奇的存在。夠狠,夠毒辣,下手毫不留情是所有妖對這名少年獵妖師的總體評價。那段日子,是妖們生活最黑暗的日子。當妖們聽到無羈的名號時,眼裏無不透出畏懼,真正發自內心的畏懼。然而即便畏懼,又不敢流露出一丁點的恨意,生怕因此大禍臨頭。
而今,曾經那位冷麵殺手似乎又回來了……
不過世上不論再強大的人或妖,總有他的軟肋存在,稱之弱點。比如妖王廣烈,他的弱點首先在於他那些不知所謂的仁慈與極度寬容。再者,便是他的義女小悠。不管走到哪裏,廣烈總喜歡把小悠掛在嘴邊,似乎小悠是這世上最乖巧最可愛且最幸福的親生閨女。由於近年和廣烈聯係得少,具體情況無羈了解不多。不過從昨晚小悠一邊啜泣一邊自責的言語聲中,無羈終於了解到一些大概。
不想後來,她竟敢獨自一人回金家屯村……真是笨得可以!
既然有人敢對六羽金雕下手,區區一隻小狐妖又能經得起幾下折騰。
昨晚,她開口冷諷天機門的三位得意弟子,是因為背後有妖王撐腰,眼下呢?
麵對金雕,無羈忍了幾忍,最終還是忍不住地罵出兩個字:白癡!
特別是像小悠這樣自作聰明的小白癡,真是既可憐又可恨。
突然聽到白癡二字,將睡的金雕似是聽懂了,猛地睜眼抬頭,朝無羈投來憤懣的目光……
對此,無羈隻能悲歎搖頭。
……
……
老鄒離開之前,自然不忘提供有關魔靈的最新情況。
對於涉及的具體人數,那些鬼東西的代號以及所謂計劃或陰謀的猜想等無羈毫不關心。能讓他心頭為之一震的,反倒是老鄒自己的某些想法。“我一直有個疑惑,照理說兩國之間的利益之爭,按國際慣例來看,無非暗中軍力較勁,時不時展示實力肌肉,或是利用某種威懾力進行對恃。然而這次,j國卻派出安藤家族所謂的魔靈組織,無羈你說,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依你看呢?”聽到這話,無羈感覺有些新鮮。
“我想啊,會不會和傳說的華夏龍脈有關?”老鄒詭秘地問道。
“先談談理由。”無羈微微一笑。
“非常人行非常事,就這些。否則……解釋不通。”老鄒皺眉說道。
“實際上龍脈一說,民間傳言而已,且早被證實是一個無稽之談。”
無羈起身來回走了幾步,繼續說道:“當年,老佛爺頒下懿旨召見我們這些人,明裏說是著神人守護華夏龍脈,不至於國家遭列強踐踏、屠戮。一時間龍脈之說,傳得整個華夏人人皆知,傳得沸沸揚揚。後來我們發現,原來是那老妖婆因為個人私欲而為之,隻為了覓仙尋道求長生。咱們經常感歎世人犯癡,總奢望一些遙不可及的東西……所以,於j國而言,不可能不清楚此中道道。”
話雖如此,無羈猛然記起昨晚廣烈托付給自己的那冊神卷。
但他沒有告訴老鄒,因為那是他和廣烈之間的私事。特別對於那些未可知的,包括尚未證實的事更不可妄言,這也是無羈多年行走得出來的一個寶貴處世經驗。
“也許吧!”老鄒尷尬一笑,“沒有最好了!說心裏話,麵對麵搏殺,我們毫不畏懼,也勇於去搏殺,但對於你們這些……反正我覺得,魔靈突然出現,肯定與咱們華夏某些秘辛有關。否則,即便執行某類暗殺……也是說不通的。”
無羈微微一笑。老鄒的推測自然不會憑空妄斷,暗殺華夏政要人物,又能改變什麼,實在改變不了兩國之間的世仇恩怨。更別說,華夏情報部門也非吃空餉的孬種軟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蠢事,相信j國高層不會那麼愚蠢。
大概事情談完,老鄒便要走。
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看一眼金雕,然後看著無羈說道:“魔靈潛入華夏差不多一周時間了,各地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來,但……這不意味著該組織就是空氣存在。我想,他們像是在等什麼。是的,他們肯定在等什麼。”說完,老鄒才轉身離開。
門被輕輕地帶上。
於安靜中,無羈開始仔細琢磨老鄒這番話。
貌似有些道理。
等待、伺機而動,是資深獵人養成的寶貴狩獵經驗。那麼,魔靈究竟在等什麼?或者按老鄒他們的話說,魔靈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安靜地思考片刻,無羈忽而淡然一笑。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所幸自己非佛非道,所以誰也甭想拿什麼東西壓住他,因為這是一件不容易且不可能的事!
回到等待的問題上……
無羈的確正在著急地等待。
自然是等疏影將小悠找回來後,開始按自己的意思行事。
華夏有句老話:不惹事,絕不等同於怕事!既然有人出手挑釁,無論如何也隻有直麵應對,而且必須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甚至百倍千倍奉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