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爺,沒子彈了。給俺點唄。”一個尖嘴猴腮,留著邋遢胡子的人從前麵跑到火大力麵前,一臉獻媚的懇求。
“你個龜孫子,六十發子彈這麼快就沒了?他娘的,在給他六十,都特麼趕緊給我上。”火大力把幾個彈夾扔到那人懷裏,一腳就給他踹回隊伍裏。
“都趕緊給我衝,子彈有的是,怕什麼玩意,都特麼開槍。”看著龜速前進的隊伍,火大力也有些著急,自己好不容易在二爺那弄了個表現的機會,雖說以前靠出賣李泰山得到了信任,可他終究還是離他那幫子老人差遠了。所以撈到這麼一個差事,自然得做好了。
也許是火大力的鼓勵起了作用,隊伍明顯加快了步伐,槍聲和呐喊聲此起彼伏,就如同過了年一般熱鬧。
“火哥,給我點子彈。”
“大哥沒子彈了。”
“子彈!”
“給我倆。”
“……”
從前麵折回到火大力這來領子彈的人很多,無一例外的都從火大力那領了子彈,然後又瘋瘋癲癲的加入隊伍後排中,似乎他們在這一刻真的想明白了人生的真諦,爭先恐後的準備跑到前去送死。
“好,好,都給我衝。晚上全吃肉。”腳下的彈藥箱已經被手下拿下來分子彈,火大力隻好站在地上興奮的大聲讚揚。在他看來,兄弟們這麼賣力,而且他們槍多,人多,子彈也多,拿下老黃頭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如果從黃司令這個角度看,結果卻是另一回事。
隻見別墅外麵槍聲不斷,幾百人拿著槍緩慢向前推進,但是到了距離別墅還有一百米的時候卻無人在繼續向前,前排的人紛紛迅速打光身上的子彈,然後掉頭就往後跑,雖然有些人繼續向前推進,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黃司令的人放倒。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戰友”,剩下前排這些人立馬有樣學樣,衝著別墅就是幾梭子的子彈,不管子彈打到哪,隻要沒子彈了掉頭就跑。誰也不是傻子,槍打出頭鳥,既然兩頭都是死,那麼他們隻好在中間的夾縫中尋求出路。
看著外麵戲劇化的一幕,黃司令有些想笑,同時又覺得有些可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按理說大家都應該是自己人,但現在卻為了某人可憐的利益來互相殘殺,他不忍心,可他必須要這麼做,因為他知道,關二根本就不是能領導大家的人,如果自己放棄了,那麼以後死的人將會更多。
看著百米外那些如同在春遊一般有說有笑的“戰士”,黃司令歎了口氣,然後拿起酒瓶猛灌了幾口。酒很烈,嗆的他眼淚都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