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您失蹤後,那老匹夫他們蹦躂得更歡了,甚至於連您三長老的職位都已經被染指,起初四長老也懷疑過您的失蹤跟他們有關,奈何沒有證據,最後隻能不了了之。”項飛歎了口氣,然後苦澀著臉道。
黎慕聞言後,拍了拍項飛的肩頭,然後開口道:“此次回來,我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勞你為我尋一處隱秘處所,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
後者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而後拱手道:“長老哪裏話,若非是您,哪有弟子今天?為您效勞,義不容辭!”
黎慕再次拍了項飛肩膀三下,並沒有再說什麼了。
項飛也不再多言,繼續走到了前麵引路。
山上的景色正如從山底下看的一樣,四處都是積雪,或者說是類似於積雪的東西,因為厲少元並不能在其上感覺到寒冷。
除了積雪,四周都是黝黑的山石,此處似乎比鬼穀別的地方更加荒涼了。
不過站在此山遠眺,倒是能夠看到遠處山脈上的綠意,那顯然是大片的森林。
他們並沒有走太長時間,項飛最後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
不對,這是一間石屋,整間由一塊巨大的山石掏空而成,嵌在山體上,就像一個山洞一般。
望著這間石屋,黎慕雙目中煥發異樣的神采。
我回來了!
這是他此時的心聲,五百年前的偷襲,險些讓他魂斷;五百年間的舊傷複發,讓他多次命懸一線;五百年來以毒龍窟內的毒物為食,更是讓他如今想起,還欲作嘔…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這五百年來卻是享受著權勢帶來的資源、虛榮,把曾經屬於他的一切都收入囊中,過的比他還舒暢千倍萬倍。
每每想到這些,黎慕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
此時他的魂體,隱隱有黑霧溢出,不過還未等其擴散,黎慕已經連忙控製好自己的心神。
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的項飛自然也注意到了,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因為不管修為深淺,隻要是鬼物的事實未變,就極易被怨力纏身。
而一旦被怨力纏身而無法自拔,那麼這樣的鬼將會完全喪失自主意識,他們也將被身後的勢力完全放棄,這時他們的下場隻有兩個:輕則受冥界召喚接受轉生,重則成為其他鬼修修煉的資源,從此魂飛魄散,再無痕跡!
但在鬼穀中,這類鬼物的下場往往都是可悲的,鮮少有能夠去往冥界往生。
項飛也似是因為發現黎慕的這些情況而顯得有些不自在,當即幹咳了兩聲,而後麵向厲少元道:“前麵便是本門的外院傳送陣,是通往宗門的唯一途徑,所以需要嚴密把守。”
然後他又轉身對黎慕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長老,您先請。”
“走吧,一起。”黎慕說完,便率先進入了石屋。
項飛與厲少元也跟在其後。
石屋不是很寬敞,不過兩丈見方,八枚泛著幽藍色光輝的珠子懸在屋頂上,照亮著底下鐫刻著的一個陣法。
陣中紋路清晰,符文龍飛鳳舞,一個個極為繁雜,厲少元緊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後,便感覺自己的心神似乎被吸了進去,嚇得他連忙轉移了目光。
“不懂空間奧義切莫盯著傳送陣看,據說因此發瘋者數不勝數。”項飛也適時嚴肅叮囑。
厲少元拱手鞠躬謝道:“謝前輩提醒。”
而後項飛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通體晶瑩的令牌,單手置於身前,另一隻手則開始掐訣,完後雙指向著麵前的令牌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