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計程車上下來,蘇蘊和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握著手機,沿著街道往前走,還不時地往岔口上的路牌瞄上幾眼,接著繼續往前走,這裏是旅遊景區,沿路全都是青年旅舍。
而他要找的“猶記青年旅社”就在這條街道上,坐著計程車不好找,他隻能在入口處就下車,沿路慢慢找過去,公路的對麵也有幾家旅舍,他下車後去看過,沒有他要找的旅舍,再前麵是野生動物園。
這樣倒是方便他尋找了,隻要沿著街道一邊尋找,總能找到猶記青年旅舍,街道的兩邊都是山坡,並不是很高,山坡上樹木成蔭鬱鬱蒼蒼,環境優雅,空氣清新,旅舍全都建立在山坡上。
蘇蘊和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一邊找尋著路牌,心道若是在這裏住上兩個月,倒是能修身養性,這裏又是屬於旅遊風景區範圍內,如今又是暑假,街道上顯得十分擁擠,一路過來總是在堵車。
繼續往前走了幾百米,總算找到了猶記青年旅舍,蘇蘊和站在路牌邊,微微抬頭望著小山坡上的餐館、小超市、旅舍,再望向高處就是被樹木掩蓋,樹影斑駁間顯露出來的建築物一角。
“這座山還挺大的嘛。”蘇蘊和呐呐自語,隨即興致勃勃地拉著行李箱走上小陡坡,這個岔口進來有兩家青年旅舍,根據路牌上的箭頭指示,他要找的猶記青年旅舍在右手邊,位於小陡坡的南麵。
蘇蘊和走上岔口,迎麵是一家小超市,往右手邊走又是一排建築物,走過了小超市,抬頭望去是一條長長的陡坡,這個陡坡真的有點抖了,陡坡上邊是一座環境優雅,極富田園風格的餐廳。
“小運河!”
正當蘇蘊和一邊看門牌一邊尋找猶記青年旅舍時,冷不防地一道氣勢洶洶的女聲自不遠處傳來,一聽到“小運河”三個字,他的臉立馬黑著垮下了。
蘇蘊和無可奈何地循聲望去,十幾米外站著一個雙手叉腰的女生,女生臉上帶著稍許怒氣,眼中卻是濃濃的關切,頓時對於“小運河”這個綽號的不滿煙消雲散。
“蓓蓓姐。”蘇蘊和驚喜地拖著行李箱快步走上前去,還不忘抱怨幾句,“這裏一整座山上全都是青年旅舍,找都找不到,從計程車上下來,我走了一公裏路都不止了,幸好對麵山上是野生動物園,隻要找一邊就行了。”
“蠢貨,不認識路不知道打電話嗎?”杜蓓蓓又心急又哭笑不得,撲上來揪住蘇蘊和的耳朵,“你這跟豬有得拚的破腦子,老娘在這裏擔心了一整天,你就不知道打個電話嗎?”
“疼的啊!”蘇蘊和一把掙脫杜蓓蓓的魔爪,皺著眉頭揉耳朵,自知理虧,保持沉默。
“還不給我滾進來?站在門口擋著客人嗎?”杜蓓蓓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行李箱,另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不顧蘇蘊和的掙紮,將人拖進了大堂,“丟毛臉?知道丟臉就給我安分點。”
蘇蘊和滿臉黑線,他一個大男人還要個比他矮大半個頭的小女生牽著手走,夠丟臉的。
直到走進大堂,蘇蘊和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他已經到了猶記青年旅舍,隻不過還來不及欣賞眼前溫馨典雅的大堂,就被杜蓓蓓野蠻地推倒在了沙發上。
蘇蘊和咧了咧嘴想反駁幾句,轉臉就對上一張憤怒的臉,到口的話立馬吞了回去,安安分分地坐在沙發上,拿眼角餘光瞥著杜蓓蓓,這丫頭不就年長他幾歲麼,動不動就用表姐的身份壓製他。
“給我坐好,我去給你倒水,待會兒帶你去房間放行李。”杜蓓蓓凶神惡煞地瞪著蘇蘊和,尼麻蛋,這個破孩子一點都不省心,她坐立不安地等著他的電話,結果丫的自己就找來了。
等到杜蓓蓓離開,蘇蘊和總算有緩口氣的時間了,這才環顧四周打量大堂。
來猶記青年旅舍之前,他特地上網查過這家旅舍,比起普通的旅舍,猶記的規模顯然要大得多,占地麵積也比這座山上的其他青旅來得龐大,光看他現在坐著的大堂就一目了然。
大廳入口是前台,坐著一男一女兩名員工,另一邊是吧台,吧台裏麵一整排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還有飲料果汁,吧台前坐著三名年輕男子,一名調酒師坐在吧台內跟客人聊天,
大堂裏放置著好幾組沙發和桌子,每個沙發上都坐著閑聊的客人,也有獨自一人抱著筆電戴著耳機上網的,還有安安靜靜看書的,另一邊還擺放著一架純白的鋼琴,一個女孩子正坐著彈琴。
大堂裏播放著歌曲,音量高低恰到好處,整個大堂的氣氛顯得溫馨融洽。
大堂以台階為界限,南北一分為二,蘇蘊和現在坐著的是靠入口的北麵一塊,而步下三個台階,那邊的大堂以運動為主,擺放著桌球台和足球台,都有人在玩,另一邊還有人在擲飛鏢。
蘇蘊和好奇地盯著運動區域那邊的一扇門,不知道那邊又是什麼地方,而他此時坐著的這套沙發旁邊也有一扇門,不過門上寫著“閱覽室”,供客人看書借閱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