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人送到刑部大牢,沒有朕的命令,平常人不得接近。”他看了一眼那管家,語氣冰冷。
將我禁足,我並沒有什麼關係,可是那管家還有家室,他是來幫我作證的,又沒有犯什麼罪過,好端端的憑什麼讓人家去刑部監牢?
“皇上,他並沒有犯錯。”我踏前一步,雙眼直直地看著葉明寒,毫不避讓。
葉明寒卻頭也沒抬,“罰皇後十個手板,都帶下去吧。”
我看著那個身著金色龍袍的男子,忽然有了一種陌生感,我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隻是轉身離開了。
讓鬱芳飛鴿傳書出去,告訴蘇浩然,過幾天到了進宮述職的時候,隻推說身體抱恙,讓遠汐替他入宮。
蘇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怕葉明寒對蘇浩然不放心,來個杯酒釋兵權之類的,之前的心血就付之東流了。如果葉明寒真的聽信那些大臣的,要定蘇家滿門抄斬之罪,蘇浩然手握重兵在邊關,葉明寒多少會顧忌一些。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個很久沒有出現過的人,再一次出現在了未央宮,那個時候,我本是沒有太在意的,卻沒有想到,這個人差一點害死了我。
那時我剛剛挨了手板,鬱芳替我上藥的時候,從外麵走進一個人,走的近了,看到的竟是李麽麽。
沒有像從前那般傲慢無禮,李麽麽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笑容滿麵的看著我。
我感到很是驚奇,“李麽麽今日怎麼有時間來我未央宮了,本宮以為您行這禮是在諷刺本宮呢!”我掃了她一眼,似是驚奇,卻是十分諷刺。
“嘿嘿”,她笑的有些尷尬,“奴婢豈敢?”
我瞥了她一眼,“李麽麽還有不敢的事?不知麽麽此番有何指教?”
她又幹笑了兩聲,“娘娘言重了,奴婢此番前來是替太後娘娘問問您,此次禁足是個什麼原委?”
是個什麼原委?她們不該很清楚的嗎,還用得著我說?
“麽麽聽說的是什麼樣,便是什麼樣了。”我輕描淡寫地帶過。
她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娘娘,太後的意思是讓您問一問皇上。”
我冷笑了一聲,“麽麽該不會不清楚本宮此番是被禁足吧,又怎麼可能有這個機會?麽麽又在諷刺本宮了。”
她沉思了一下,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娘娘,若您真的想要見到皇上也並不是沒有辦法的。”
略微抬起眼望向她,我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哦?”
“娘娘可還記得當初您讓我放進溪裏的那條帕子嗎?”她低了頭,徐徐地說道。
我愣了一愣,思索了片刻,終於從記憶中翻出了那條繡著鴛鴦戲水的帕子(第六十五章絮紛飛,春意隻到溪水寒(四)),猛然間睜開眼,我看著李嬤嬤,心中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娘娘,您如今還有一顆真心!”
她的意思是讓我利用手帕表達對葉明寒的感情,隻要葉明寒來了,我便有機會。
上一次禁足是手帕是靠流水出去的,這一次可以讓李麽麽帶出去,掛在樹枝上之類的,總之是讓葉明寒發現後,聯想起上一次我的委屈與冤枉,來看我。
這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辦法,最重要的是如果葉明寒對我沒什麼好感,我無異於自取其辱。
可是想到被關入牢中的管家,我覺得我不得不賭一次,我不能害了人家,葉明寒這一次實在是有些無緣無故,我甚至懷疑他是故意針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