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川點點頭:“對,整個案子現在最關鍵的就是王誌的不在場證明。如果他沒有這個證明,這個案子就簡單極了。可現在你他的不在場證明如此確鑿,擦掉指紋的人又是誰呢?”
二隊長的汗越來越多,他費勁的想了好一會兒:“那會不會……真的是你的那樣,凶手曾經回來過?或者,他殺人之後根本就沒走遠?!也許他走的時候在大門上留下了指紋,後來才想起來這是關鍵性的破綻。於是,他就等王誌進門之後,再悄悄的上樓,迅速的擦掉自己留下的指紋?”
羅川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該怎麼呢,羅川認為二隊長的這個法不能是沒有,但是可能性很低。因為警察隨時會來,王誌在發現妻子死後大驚失色沒準兒會開門求救等等。這個時候返回現場擦門上的指紋,不管怎麼都太危險了。
而且再聯想到死者的死亡方式,明明不是一個輕車熟路的慣犯,他哪來的這種冷靜和膽量?
這時的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樓下有警員上來報告,王誌來了,就在樓下等著呢。
羅川一聽,來的正好。他叫二隊長和關山一起下去,和王誌聊聊當時的情況。
下樓之後,羅川一眼就看見了眼前這個需要警員攙扶的男人。他穿著一個普通的羽絨服,兩眼紅腫,麵色憔悴。
二隊長一看就心軟了,剛才的疑問都拋之腦後了,連忙對王誌:“你看你,兩時間,都沒個人樣兒了!外麵冷,走,去警車裏聊吧!我這有兩個同事,正好再問問你妻子的事情。”
王誌擦了擦淚水,緩緩抬眼看了下羅川和關山,然後十分抱歉的:“對不起……我本來在到這裏之前,已經調整好了情緒的。可是一回來,瞬間又崩潰了。這是我們住了七年的家,這是我和彤彤的家啊……現在,我回來了,卻再也看不見她了……”王誌著,聲音哽咽,連出聲都很困難了。這樣的情形,確實讓旁人為之動容。
二隊長看了眼羅川,卻發現他眉頭緊鎖,一副審犯人的架勢在打量王誌。
二隊長有些不高興,就稍稍推了他一下,背對著王誌聲對羅川:“誒,你能不能有點兒同情心?這個人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啊,你別這樣行不行?他已經夠難過的了。”
羅川毫不客氣的回了二隊長一句:“我見過比他哭的更慘的凶手有的是,最後真相揭曉的一刻,還不是照樣暴露本性。”
“你……”二隊長盡量壓低聲音,沒讓王誌聽見。
不過羅川的話,王誌肯定是聽見了。但是他假裝沒聽見,不想讓氣氛變得尷尬。大概,他是覺得這些警察都是為了他妻子的事情在忙碌,自己問心無愧,就不怕別人懷疑吧。至少,他表現出來的狀態,給羅川是這種感覺。
羅川這時也:“走吧,去警車裏,或者去警隊裏聊聊。你妻子死的蹊蹺,難過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你就算跟著一起走,凶手也還是在逍遙法外。當務之急,咱們還是一起盡力趕緊抓住凶手吧。那樣的話,也算是你對妻子有個交代了。”
王誌點點頭,很配合的:“可以,去警隊也可以。雖然我之前已經把事情和朱隊長過一遍了,但是隻要能抓住凶手,我願意隨時配合警方。”
大概是因為宋明澤的關係,現在羅川一聽到這句“願意隨時配合警方”,就不自覺的有些情緒化。所以這會兒他隻冷淡的了句:“你放心吧,不會讓你白折騰這一趟的。送會問一些你沒有和朱隊長聊過的問題。比如你們的夫妻感情,比如你忙碌的工作,還有,你家幹淨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