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這就是關鍵所在，你想找他麻煩都很難吧。”關山也出了羅川所麵臨的問題。
羅川向前走著，甩了甩手：“他要是個好人，我想找麻煩也找不到。他要不是個好人，任他演技高超，裝的再好，我也總有一要親自拿下他！”
關山沒再話，因為他也清楚這個宋明澤確實令人太難以捉摸，不怪羅川懷疑他。
兩個人在醫院又檢查了大半的時間，對蘇雯的去向卻依然一無所獲。沒辦法，羅川隻能暫時先回到警隊，幫忙審訊抓到的那些混混，和整理被害人的證詞。
那些幫忙混淆警方視線的人，一部分是社會上的無業遊民，他們都收了錢，到固定地點取車拿錢就行了，根本就不知道指使他們的人是誰。至於那些車，都是一些來曆不明的非法車輛。當時警方抓住了一部分，卻沒有一輛車的基本信息是真的。
另外，那些被救的女人們，一時半會兒也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訊息。她們的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傷害，精神極其不穩定。在這種情況下，她們的口供和最初蘇雯所的沒什麼兩樣，甚至還沒有蘇雯敘述的邏輯清晰。
整個警隊都在加班加點的工作偵訊，但是他們得到的線索，卻少的可憐。
好在第二一早，柯雪這邊就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箱子裏的那份死者名單，和羅川所要求的墓地信息交叉對比，果然發現了不少的問題。經過警方的逐一排查，其中有九處墓地內並沒有埋葬死者，通過死者關係人，還抓到了兩個一直在暗網中做交易的買家。剩下的那些“不存在的逝者”，身份信息都很模糊，但是還無法找到埋葬地點。
這兩個暗網中的買家，一個叫張銘，今年歲，是一家公司的管理。另一個叫王誌，今年才1歲，父母在國外，一時還聯係不上。
據這兩個人供述，他們都有一個固定的郵箱等著接收來自暗網的信息。他們無法主動登陸暗網，隻能被動的等待。如果單從這一方麵來，他們可能還比不上羅川呢。另外他們也從來沒有真正的買過暗網中的“售賣品”，隻能通過郵箱觀看一些視頻和信息。這當中包括活人斬首，虐待，虐殺等等。
當然，自他們被捕之後，他們的郵箱也被清除了所有記錄。就連以往的記錄都不見了，可見，對方已經在第一時間知道他們被捕的消息了。這讓羅川更加肯定了關山所的話，警方內部絕對有內鬼！
當晚上忙完之後，羅川和關山坐在辦公室裏，羅川第一次討論起了這個“內鬼”的事情。
“能做這種勾當而長久的不被發現，顯然這個鬼在警方內部是十分安全的。這證明，他不可能是一個剛參加工作的新人。”羅川試圖分析這個屢屢透露內部信息的人到底是誰。
關山沒有話，隻是默默的聽著。
羅川看了關山一眼，忽然問：“關山，我覺得你可能了解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你不能跟我呢？關於這個內鬼，還是你第一個告訴我的，你對這個人的身份就沒有任何猜測嗎？”
關山沉默了片刻回道：“在一切都還不能肯定之前，胡亂猜測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不想去做那個誤導你的人，等有一我真的掌握了實際的證據，自然會對你。”
“關於內鬼，關於那個黑衣人，關於你在青山醫院裏的那個病人，關山，我真的有很多問題想弄清楚。”羅川皺著眉，一字一句，極其認真的對關山。
關山轉移了視線，將目光移向窗外，似有似無的輕歎了口氣：“那些藏在重重迷霧裏的秘密，一時半會兒還很難弄清楚。我覺得你應該讓自己放鬆下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關於你的那些問題，慢慢的，一切都會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