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麼,關山他們現在知道這些都已經太晚了。如果他們能早一步通過習薇的恐懼了解到左浩是一個危險人物,那羅川萬萬也不會同意將左浩釋放。現在已然是放虎歸山,再想找他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羅川從掛了關山的電話之後就一直在給田英才打電話,可是卻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經出事了。好在目前還能定位追蹤到田英才的手機,羅川通過技術部門定位到了田英才最後出現的地方,那是河岸公園以北一公裏的一片樹林。附近沒有居民區,以廠房居多。
羅川和關山聯係,想通過習薇確認一下左浩之前的住址。但是基於習薇的精神狀態,她能透露的消息隻有左浩居住的地方很可怕,周圍經常有轟隆隆的聲音。
“可怕”,這個描述並不能給羅川帶來線索,因為那是習薇意識中的可怕。但是周圍經常有轟隆隆的聲音卻讓羅川想到了幾種可能。一是左浩住的地方離某個還在工作的廠房很近,那轟隆隆的聲音是工廠機器所發出的聲音,二是左浩住的地方周圍經常會有負責運輸的大型車輛。
通過這兩個特點,刑警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地下儲存室。這地方原本是之前廠房的一個存貨地點,廢棄之後就沒有人了。但是當羅川他們趕到的時候,從那鏽跡斑斑的大鐵門上還是能看出最近時間有人住過的。門把手是幹淨的,大門前的地麵上也有經常有人行走過的痕跡。
在城市中,無處安身的流浪者有很多,他們都會找一些能夠遮風避雨的地點來當作臨時住所。所以現在羅川也並不能認定這裏住的一定是左浩,但是他也不會放鬆警惕。刑警們全副武裝心翼翼的進入了地下室,在深處的一個屋前,發現了倒在地上的田英才。
羅川連忙跑上前,不敢輕易挪動田英才,隻看到了他滿臉的鮮血,似乎還有微弱的呼吸。
“快!讓周圍待命的急救人員速度趕過來!”羅川在來之前就已經聯係好了急救中心的人,因為通過關山的描述,他知道田英才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羅川心的攙扶著田英才,然後低聲的安慰著:“你怎麼樣了?我是羅川,你別擔心,醫生馬上就來了!你堅持住了!”
田英才的雙眼都是血,看不出傷勢有多嚴重,羅川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焦急的檢查著他除了眼睛以外還有沒有其它的重傷。隻見田英才左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相機,右手好像也在握著什麼,不肯鬆開。
聽到了羅川的聲音,田英才似乎清醒了一些,他滿是鮮血的臉竟然勉強咧嘴笑了笑,虛弱的:“羅隊啊,我早就該聽你的話,不應該來這裏的……那左浩……”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是我不好,都怪我沒有提前警覺。如果我早就有所警覺,就不會讓你來這裏了。你先別話,把傷養好了慢慢。”羅川安撫著田英才,一顆心也是緊緊地揪著。
可田英才卻倔強的:“不行,我終於等到你來了,我得把話都出來。我不知道他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東西,萬一一會兒我死了呢?是這樣的……羅隊,我本來是按照左浩之前的虛假地址去找的他。可是到那裏卻並沒有找到左浩這個人,周圍鄰居也沒有見過。但是卻有人有印象一個像是左浩的年輕人曾經在那附近找過房子,是自己住的地方環境不好,噪音很大,想搬家之類的。然後左浩留下了一個地址,是有租房消息了就聯係他。我順藤摸瓜找到了這裏,然後就發現了屋裏的那些眼睛……我都拍下來了,都在相機裏。”著,田英才顫抖著舉起照相機遞給了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