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智鴻一看林長亭的臉色變了,趕緊煽風點火地:“沒錯呀!林老,實不相瞞,在昨羅川出現之後,我就已經派人盯著馬興國了。倒不是我存心內亂,而是我實在放不下這個草包。結果,就在剛剛我收到了消息,昨那個跟著羅川一起去會館的白白淨淨的年輕警員今去公司找馬興國了。聽他們兩個人是有有笑的一起離開了公司,不知道出門去了哪裏!”
“混賬!我不是告訴過他不許和羅川有任何接觸嗎!”林長亭憤怒了。但是在一瞬間的憤怒過後,他馬上又恢複了理智對廖智鴻和薛寶泰:“你們兩個趕緊,動用所有眼線關係,給我盯住了馬興國,看看他和那個警員到底去了哪裏!”
在這個漫長的等待過程中,林長亭坐立難安。別是最近十年,最近三十年來他的仕途順利,權利越來越大,私底下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本想再幹兩年就功成身退,現在看來恐怕要沒那麼簡單了。林長亭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他從第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羅川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為官這些年,他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人愛財如命,有人見色起意,有人好賭,有人好酒,甚至有很多人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愛好和弱點。正是因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弱點,他們這些人才能行雲流水般的掌握了巨大的權勢和財富。可偏偏這個羅川,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一身正氣,不用試探都能知道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人。林長亭不能理解,這樣的人,怎麼會和馬興國混在了一起?
可是現實讓林長亭沒有更多的時間思考,因為很快他們就收到了刑警隊內部的消息。馬興國進了刑警隊,並且還在刑警隊裏的食堂和警察們吃上了工作餐!
這個消息,讓林長亭原本還存在的疑慮徹底打消了!換句話,就算他還有疑慮,也不敢輕易賭一把了。
廖智鴻在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氣的差點兒砸了手中的手機,他憤怒的吼道:“這個草包!這個白癡!刑警隊現在盯我們盯的那麼死,他竟然自己送上了門!還和人家有有笑,相談甚歡!就他那德行,架不住兩句好話,會不會把我們全部都招出來啊?還有那個目擊者證人的事……”
廖智鴻有些失去了理智,可馬上就被林長亭厲聲打斷了:“不要再了!你再這麼衝動,就和馬興國那個草包沒有區別了!我告訴過你們,就當那個目擊者隻是出了車禍,和我們沒有一點兒關係,誰都不許再提他!他們沒有證據,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的。”
“可是那個司機呢?如果被羅川找到了,我們可就是故意殺人的罪名啊!”廖智鴻已經顧不得林長亭的情緒了,直言出了自己的恐懼和顧慮。
薛寶泰這時不耐煩的拽了拽廖智鴻的衣服:“誒誒誒,你能不能別慌?讓一個刑警隊的毛頭子嚇成這樣,也虧的你這麼多年是怎麼跟著林老一起走過來的!那個司機,是不可能再出現的了。你放心吧,死無對證!”薛寶泰在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格外的冷酷無情。
林長亭思考了片刻,就看了一眼表問道:“馬興國進刑警隊多久了?”
薛寶泰大約的估計了下:“應該已經有一個半時了!他們還在食堂吃飯,到現在還沒離開。”
林長亭神色冷漠,語氣也變得陰狠了起來:“你們兩個,現在就去刑警隊外,找個暗處觀察。我不想聽別人的,我要你們親眼所見,看看馬興國到底是不是有可能背叛了我們。如果你們覺得確有此事,他已經不再屬於我們這個圈子了……那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薛寶泰陰險的笑了下:“放心,林書記。如果真是那樣,那馬總今晚上就會很不幸的發生車禍,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