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羅川這會兒卻有些凝重的搖搖頭:“這句話雖是凶手刻下的,但卻並不是他的。這是愛默生的名言。”
“……愛、愛默生?咱們這個變態凶手還是個有學問的主兒呢?”柯雪顯得很不能理解。大概在他的印象中,能做出如此喪盡良殺人案的人,都不會和任何一個褒義詞扯上關係。
可是羅川卻很肯定的:“不是所有的殺人犯都是文化水平極低、窮凶極惡的人。他們有些人的智商、文化、經濟水平甚至可能高於你我之上。當然,最可怕的罪犯,也正是這一類。”
完,羅川對周圍警員命令道:“用最快速度查清楚死者的身份,從地板上這句凶手提示來看,死者不但是個商人,保不齊還是一名奸商。這裏應該就是他的家,找出所有能夠證明三名死者身份的東西。”
警員們緊鑼密鼓的開始繼續工作,羅川在看過了三具屍體的基本狀態之後,拉過正在采集血液樣本的田甄問道:“你覺得這種死法常見麼?”
田甄雖然戴著口罩,卻仍能看出那漂亮的麵孔充滿了驚訝。她瞪大了眼睛回道:“當然不常見!剁成餃子餡兒的我都見過,但是擺成這麼有文藝氣息的還是第一次見。你來看看這整齊的傷口,凶手幹脆利落,手起斧落,沒帶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可是這幾名被害人的致命傷,卻是尖銳的匕首刀具。”
羅川笑看著田甄,意味深長的:“你的意思是……咱們這位殺人狂,不僅手法老道,還裝備齊全?刀子殺人、斧子斷骨,擺出這麼一幕給我們看,挑釁警方……而且目前除了一首月光曲,他什麼都沒給我們留下。”
田甄無奈的笑了下:“你的差不多都對,但是卻還遠遠不止。屍體下方刻字的地方,用的是比較窄細的修筆刀。砍斷屍體骨頭的是短柄斧,殺害男性被害人的是寬約4厘米的銳器,殺害女性被害人的匕首卻是寬約7厘米類似水果刀的凶器。”
著,田甄帶著羅川到男性屍體前的地板處,指著一個很的圓形凹痕:“看見這個了嗎?痕檢組初步斷定這是磨刀棒造成的。還有死者的衣物,凶手似乎是為了避免影響整體擺放造型,特意剪開了。然而,我們在現場卻並沒有發現與之痕跡相符的剪刀。”
羅川一邊點著頭,一邊苦笑著:“這麼,咱們的這位凶手是帶著全套的凶器有備而來的啊。我要他是個磨刀匠吧,他卻又喜歡貝多芬……真是不可思議,他帶著這些東西,是怎麼進來的呢?”
“你怎麼知道這音樂是凶手放的,而不是死者放的?”田甄問。
羅川看了一眼地上的男性死者:“從這位富麗堂皇到有些庸俗的裝潢品味來看,就是什麼貴用什麼,應該不會是個什麼大雅之士。而且如果不是凶手放的音樂,那他在殺人的時候或者殺人之後,應該關掉它才對。以免分散心神,避免在作案過程中有什麼疏漏。好了,你們先把屍體處理好吧,我去衛生間那邊看看。”
田甄點了點頭,便招呼一旁的柯雪:“雪,你過來幫忙。”
柯雪白淨帥氣的臉龐瞬間黑了下來,十分不滿意的抱怨著:“能不能不喊雪?怎麼聽都好像是個女孩子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異裝癖呢,你們見過這麼陽光帥氣的女孩嗎?”
田甄挑眉看了眼齊光,然後眯了眯眼:“就你年紀最,而且偏偏名字還就是帶個雪字,不叫雪叫什麼?”
柯雪拉著臉,又撓了撓自己那似乎永遠亂蓬蓬的頭發:“哎,那隻能隨便你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