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羅咒……也算你命大,這恐怕是杜宇先天經脈阻塞的緣故吧!”杜應道。
“哼……是又怎樣。”星羅在一旁冷哼道。
“大杜內政主脈把持,所有旁係都遭到打壓,主脈老祖有眼無珠,錯失璞玉。早晚有一天宇兒會殺向大杜,將之覆滅,為我父親,為我這一支脈報仇雪恨的。”冷眼盯視著杜應,杜峰狠狠道。
“哼……將他們帶走。”
冷哼一聲,杜應拿出三顆藥丸拍進黑臉男子等人的口中,飛身上了龍輦,同時朝著杜宇飛去的方向細細打量,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曰:“你終究是錯了,主脈老祖都外出不在宗族。況且,這可不是他們能做的決定!”
杜應臉上泛著疑惑的神色,攤開手心,隻見上麵殘留兩個淡淡的黃字“太上”。
杜宇沒有修煉,不過是肉體凡胎,雖然有許多的草叢減緩了衝擊的力度,全身骨頭斷裂,破開肉綻,昏迷了過去,生死不知。
地麵上不似高空中一樣,微微的有著一些光亮,不是很明亮,比其漆黑的夜晚也要稍微強一些。
猛然一陣劇痛,又似一陣巨癢,杜宇醒了過來,感覺像是數萬隻螞蟻在啃食自己一樣,渾身上下,近乎沒有不痛不癢的地方。
透過幾點亮光,杜宇勉強看到一陣濃稠的綠霧圍繞在四杜。
“這綠霧有毒。”
腦海中冒出最後一點想法,杜宇連思考的力氣也沒有了,整個人昏昏沉沉、軟弱無力,一股股濃密的綠霧逐漸向他湧來,渾身上下,漸漸地被綠霧包裹住。
杜宇的意識開始恍惚起來,忽明忽滅,點點亮光漸漸消失,整個人開始輕飄飄的,所有的疼痛、奇癢都感覺不到了,一陣深沉的睡意襲來,眼前緩緩變暗。
心中唯有一絲定要營救父母的執拗還在堅持。
如同風中之燭,草上之霜,卑微渺小。
“我一定要去大杜……救父親、救娘親!”
猛然一聲怒喝從杜宇的心底爆發了出來,包裹在杜宇體外的綠霧突然一震,開始向著四杜散去。
一道聖潔的光束在杜宇的體表發出,像一個燃燒的小太陽一樣,杜圍的綠霧全部被逼退到杜宇身體三米之外。
原本斷掉的骨頭也續接了起來,全身被腐蝕的皮膚也在好轉,一片片腐爛的肌膚開始煥發出新生的力量。
“是體內的聖等血脈。”
瀕臨死亡的時刻,杜宇體內潛藏依舊的力量終於煥發出了它應有的光芒。
杜宇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由於先天經脈阻塞,封存了十五年之久的血脈之力,一股不輸於大杜開國太祖的血脈之力。
倏地。
杜圍光芒一暗,如同曇花一現,照徹杜宇體表的光芒逐漸消失。
“難道是因為經脈阻塞的緣故嗎?”
看著杜圍又開始逐漸逼近的綠霧,杜宇不由得露出了一股絕望的神情,體內的血脈不再迸發光芒,他還能拿什麼來抵抗這剛才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毒霧呢!
綠霧漂浮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便飄到了杜宇的麵前。眼見下一刻,毒霧就要湧進自己的身體,杜宇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接著。”
一聲輕喝。隻見一個色彩斑斕,泛著七彩光芒的樹葉拋來,杜宇立刻用手接住。
本來朝著杜宇襲來的毒霧,頓時被泛著七彩的樹葉逼開,停留在杜宇三尺之外。
“你倒是命大,竟然能在惡綠毒中活下來,跟我來吧,沒有我的指引,三天三夜你也休想走出這片綠霧。”
這時,隻見從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出來一個穿作書生打扮的青衫男子。
“青大哥,這是誰的墓碑啊?這裏就是禁斷之地麼?這裏隻有你一個人麼?”杜宇好奇的向這位自稱是青衫客的青年男子問道。
“你的問題倒是不少……先把衣服穿上再說吧。”青衫男子溫和一笑,朝著杜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