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鼎立城。
皇宮之內,一座輝煌的大殿之中,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跪立在一側,看其容貌,正是當初到林海城的杜應。
一個紫衣中年男子,白發飄飄,麵容蒼白,坐在上方一個墨黑如玉的蒲團之上。遠遠望去,給人一種飽經滄桑的感覺。
連修為高深的杜應都跪臥在一側,可見上麵的那個白發中年人地位之高。
“找到了……”下麵巨大的八卦木牌旁,一個黃袍男子激動的大喝道。
“那小畜生竟然沒死。”杜應吃驚不已。
“哼……既然是聖等血脈,哪裏會這麼容易死掉。他現在在哪裏?”白發中年男子開口,頓時整個大殿的氣溫都為之一降,一層層細碎的冰花浮現在大殿的柱子上,地麵上。
“啟稟太上老祖,他正在青羽門。”黃袍男子恭敬道。
“那個九等宗門青羽門!他竟然橫穿了禁斷之地,這麼可能!”杜應震驚不已。
“聖等血脈自有其不凡之處。想必這個時候,他已經解除了血脈阻塞,可以修煉了吧。”上方的太上老祖歎息一聲,大殿之中的溫度為之一降。
黃袍男子上前一步,朝太上老祖恭敬的拜了幾拜,低聲問道:“恕徒孫不明,那杜宇具備聖等血脈,南域七大皇朝數萬年來未曾有過。他正是我大杜興盛的希望,我大杜曆來已久,也不缺一株帝皇級靈藥,為何不……”
“為何不將他盡心栽培,重點培養?”太上老祖接過話頭。
“是。聖等血脈高貴無比,是神等血脈所不及,若以我大杜底蘊傾盡全力培養,說不定,幾百年後,他就是南域數萬年來第一個帝皇境強者。”黃袍男子恭敬道。
下麵的杜應也張大了耳朵,想要知道為什麼。
太上老祖歎了一口,沉默不言,久久不語。整個大殿的溫度忽冷忽熱,可見太上老祖的心情波動的厲害。
黃袍男子等人也是吃驚的很,太上老祖作為大杜皇朝地位最高的幾人之一,老祖中的老祖,修為接近帝皇境,跺一跺腳整個南域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很難想象杜宇的事情令他情緒動蕩這麼大。
要知道當初,哪怕是宗族中同時出現兩名神等血脈的子嗣,太上老祖也沒有因此出關,隻是囑托宗內的老祖發下應給的賞賜罷了。
這杜宇的背後到底隱藏了怎樣的秘密?黃袍男子和杜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太上老祖,期待他口中的答案。
太上老祖揮了揮手,屏退了四杜服侍的宮女等,隻留下了黃袍男子和杜應兩人,打量了一眼杜應,道:“雖然你級別不夠,不過曾經去過林海城,沾上了於他相關的因果,也算有知道的資格了。”
微微沉吟,太上老祖接著道:“三萬年前,有奇人泥菩薩橫空出世,想要闖入禁斷之地,尋一樁因果。當時,七大皇朝各自派出重要人馬相助於他,他感恩七大皇朝的恩情,留下了一句話。‘神等現,皇朝興;聖等現,皇朝亡。’”
“不過是山野之人的一句閑話,太上長老何必當真。”杜應不在意道。
太上老祖微微一稟,冷喝道:“你懂什麼。那泥菩薩可是手段通天之人,算天算地,通古曉今。當初就有皇朝不聽其勸告,死傷慘重,差點舉朝覆滅,更有修為像我這樣的人因此而亡。最重要的是,奇人泥菩薩本身就是一位帝皇境強者。”
杜應和黃袍男子驚訝不已,竟然是一位帝皇境強者的預言。要知道,自從三萬年前,南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帝皇境,太上老祖口中的泥菩薩有可能就是亙古以來,最後一位帝皇境。一位帝皇境的話,自然分量十足,沒有假話。
似是朝著青羽門的方向望去,太上長老沉寂了許久,緩緩說道:“那邊屬於極道門的勢力範圍,不宜硬來。杜應,此事因你而起,就由你來解決吧,拿著我的手諭,去主脈和第一支脈找一些優秀的苗子,加入青羽門,暗地裏將那杜宇解決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