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海找到那人之後,肯定是先去了胡生息那裏,以胡生息的精明,想必應該是直接讓那人去外殿報到了,李珂,你拿上這把金溪劍,速去外殿找那人,記住,決不可用強,天才總是有屬於自己的自傲的,我們無需一次成功,隻要給那人留下一個好印象便好。”中年道人一拍儲物袋拿出一柄發著金光的利劍,果斷的對大漢吩咐道。
“是。”大漢接過利劍,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了。
同樣的場景,在瀚海宗內不同的幾處地方依次上演。
………….
瀚海宗外殿內,毅海與忘塵站立在一個抽著旱煙、坐在一把漆黑椅子上的老人身前,老人真的已經很老了,發白的胡須無力的垂在胸前,滿臉的皺紋褶皺中夾雜著老年斑,“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的同時,眼睛一眯一眯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一般。
“原來是毅師叔啊,今兒來我這外殿,所為…何事啊。”老人努力的睜大了下雙眼,對著毅海懶洋洋的說道。
“泉師兄,您這聲師叔可折煞我了,您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一聲師弟吧。”毅海對老人這股懶洋洋的態度不僅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恭敬的回道。
“哈哈,師弟師叔,無外乎一句稱呼罷了,我還是跟著瀚海宗的規矩走吧。這邊的那個小家夥,應該就是你最近下山尋來的吧。”老人瞥了眼忘塵後說道。
“沒錯,泉師兄,我今天前來,就是帶忘塵師侄來外殿登記修行的。”
“哈哈哈~”聽到毅海的這句話之後,老人竟突然笑的合不攏嘴了。
“毅師叔啊,沒想到我還沒有老糊塗,你小子卻是先老糊塗了。你應該先帶這小家夥去小胡子那兒,然後把他扔到落山穀裏才對,怎麼會直接給他帶到我外殿這裏來了。”老人費力的憋住笑,一字一句的說道。
“泉師兄,不瞞你說,我已經帶著忘塵師侄去過胡師兄那了,是胡師兄親口說,讓我帶著忘塵師侄直接來外殿報到的。”
“嗯?”聞言,老人突然眉頭一皺的怒喝道:“莫非他胡生息也是老糊塗了嗎,他難道忘了我瀚海宗的規矩了嗎,胡扯!他胡生息的名頭在其他幾個小子麵前好使,但在我這裏,哼!不行!”
看到老人發怒,毅海立馬連聲告罪道:“不是,不是,胡師兄他自然是記得規則的,隻是…”
毅海的後背已經滲出了汗,剛才,在毅海看到今天外殿是老人輪值的哪一刻起,毅海就知道事情難辦了,因為老人是瀚海宗內有名的固執派,而且還是一個讓別人對他無可奈何的固執派。
“隻是什麼。”老人聽到毅海的解釋,眼珠子瞪的老大,好像要掉出來了一般。
“泉師兄您消消氣,聽我說。”毅海連連擺手。
事到如此,毅海隻能用殺手鐧了。
“泉師兄您知道為什麼胡師兄寧願破壞規矩也要我把忘塵師兄直接送來這裏嗎?”
“什麼理由都不行。”
“因為忘塵師侄身懷天靈根。”
毅海的這句話說完之後,老人陡然沉默了,臉色也平靜了下來,“吧嗒吧嗒”,老人連續不斷的抽起了旱煙來。
毅海沒有去打擾老人,而是靜靜的立於一旁,等待老人開口說話。
終於,良久之後,老人緩緩開口了:“不行,就算是天靈根也不行,瀚海宗的規矩是第一代掌門和長老們立下的,不管如何,都不能破壞老祖宗們立下的規矩。”老人絲毫沒有懷疑毅海所說話的真實性,因為沒有人會在這種問題上說謊。
“這…. ”毅海沒想到,竟連天靈根都沒有打動這個固執的老頭。
“走吧,帶這個小家夥去落山穀吧,反正以他天靈根的資質,無非就是晚一個多月進外殿罷了。”
“是,泉師兄。”這次毅海沒有在說什麼,而是直接帶著忘塵幹脆的走出了外殿,因為毅海知道,一旦是這個老人決定的事情,就絕不會改變。
整場交談中,忘塵沒有說一句話,因為忘塵知道,他現在沒有資格插進這兩個人的對話中。
而走出外殿後,接下來的路,就該是通向落山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