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鹹魚,你這火急火燎是府上失火了怎麼著?”
隻是,鍾鮮於還未抵達慕離烽麵前,便被龐窈窕與小矮個一左一右攔住了。
“滾開,兩條走狗!”鍾鮮於修為不及龐窈窕,難以強行突破,一口惡氣憋在胸口不得發泄,對這兩隻纏身小鬼厭惡已極,厲聲嘲諷。
龐窈窕與小矮個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嘿嘿冷笑,攥拳便要出手。
“敢爾!你二人是想挑起白城與鍾城間的大戰嗎?憑你二人的身份還擔不起這個責任!”
鍾鮮於沒料到這兩人還真想對他施加拳腳,於是搬出身份,張狂叱喝。
“鍾公子有何見教?”慕離烽擺弄著手中器具,深邃如碧海的雙眸終於看向他。
“無故殺我家仆,這筆賬怎麼算?”鍾鮮於目中寒光湧動,冷如劍芒。
“閣下有話不妨直言。”慕離烽客隨主便的模樣,玉朗豐秀的臉龐上始終浮現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鍾鮮於拿捏嗓音,輕蔑意味毫不掩飾,道:“你若夠膽,便與本公子鬥上幾合相蒙術,賭注每場一萬銅玄石!”
“不愧是鍾城少主,財大氣粗!”樊員外等觀看解蒙的人發出驚呼,甚至相蒙的青衫公子三人也表現出些許興致。
慕離烽麵有難色道:“本人對相蒙術一知半解,比不得鹹魚公子家學淵源,且囊中羞澀,拿不出這許多,不如改約下回?”
鍾鮮於道:“無妨,你可以賭命!輸一局斷一肢,輸五局戮首自戕!”
“公子切莫答應,事關身家性命不可兒戲。秋娘甘願將銅玄石獻給公子。”
秋娘傳音勸說。她明白鍾鮮於設局就是為了要慕離烽當眾出醜後並喪命。
“老弟,使不得!”
龐窈窕與小矮個也反對。雖說慕離烽連續解出兩方實蒙,兩人以為其中必有蹊蹺,可也不能保證是鍾鮮於的對手。何況,相蒙時馬失前蹄時常有之,即便慕離烽有所倚仗,拿命來賭也不劃算。
“成交!”然而,便在幾人話音落下之時,慕離烽已爽快應下戰局。
“待會兒可不要翻臉不認賬啊!”鍾鮮於麵上陰霾一掃而空,開懷大笑,背負雙手行至一旁,開始進行第一場相蒙之爭。
慕離烽瞧了瞧手中器具,準備收起。盡管這件器具並不具備強大的力量,卻處處透著邪門。
且,方才秋娘的一番話雖說好比天方夜譚,不足采信,但仍舊將他的心海掀起陣陣波瀾。
“這位仁兄,可否將你手中物借小女子一觀?”此時,麵紗女子邁著蓮步而來,從她稍稍眯起的雙眼可以看出在禮貌地微笑。
她既出此言,又不待慕離烽表態立即上前,顯然是對這件器具頗為好奇。但是她的眸波卻未在器具上流連,而是彙聚在慕離烽的身上,可見是極有修養且注重儀態的大家閨秀。
這層麵紗對慕離烽來說與空氣無異,當然,他也不會愚蠢到去點破。
“好說。”慕離烽將器具交到她潤澤如水洗凝脂的手中。麵紗女子修為處在六轉通玄,舉止間又散發出名門貴氣,慕離烽毫不擔心她會趁自己不備搶奪。
麵紗女子接過器具後稍作打量,驚顫的眸光被很快遮掩了過去,接著以雙手持端。
慕離烽目光禁不住凝一凝。此時他的眼中,麵紗女子身上出現了一股不屬於這個時空的颯爽氣韻。這讓他潛意識裏深信麵紗女子此刻持拿器具的姿態方是正確的。心頭禁不住冒出一個恐怖的念頭:“莫非真被秋娘一語料中了?”
“這件器具以一千銅玄石相出,我願出三千銅玄石購買,仁兄可否高抬貴手轉讓?”
須臾,麵紗女子將器具交還,直言不諱地表達了意願。
攤主腳下一個趔趄,坐著都險些跌倒,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女子為何要高價在此子手裏購買這件廢具?此子一旦將廢具轉手自己豈不是又是兩千銅玄石的虧損?
“未嚐不可,不過有個條件。”慕離烽盯著她神秘兮兮地笑道。
“請說。”
“盼姑娘告知這件器具的來曆。”
“恐怕難以讓仁兄如願了。不瞞仁兄,此物出自哪裏,小女子亦不清楚。”麵紗女子還道他要坐地起價,未料竟然是探聽此物底細。麵不改色,對答如流。
“那便請姑娘揀目前所知的說。”慕離烽也嚐試以麵紗女子之前的方式擎具。身上果然多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滄桑感。
“此物名槍。小女子隻知這麼多。”麵紗女子蹙眉猶豫後,貝齒輕啟吐出這麼一串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