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白衣女子的一句話顯然是意指王、魏兩方已經向孟寒川靠攏,這對於此番來慕城尚有所求且並未同孟城聯盟的王洵岩、魏無折兩人來說,顯然其心可誅。
那站在魏無折身旁原本臉上掛著戲謔笑意的青年聞言大怒,踏出一步指著白衣女子喝到:“臭婆娘,你胡說八道什麼!”
“啪!”
魏無折驟然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身旁那青年男子臉上,怒不可遏地道:“正兒!怎麼跟長輩說話呢!宋城主在跟大家說笑,這裏有你插嘴的份嗎!快給宋城主道歉!”
魏無折那個氣啊,教了他多少次要學會忍耐,不要意氣用事,這小子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此番來這慕城無非就是為這個臭小子尋求化玄丹,以助他碎丹化海之時更為順暢穩固不出差錯,偏偏那最近探知到有化玄丹的墓府在這慕城之內。
那宋詩韻與慕雲烈關係莫名,誰也不清楚兩人間是否有曖昧,若是得罪了那宋詩韻,讓慕雲烈也動了肝火,此番費盡精力隻怕就要白來一趟。
魏行正也被扇得愣在當場,雖然魏無折顯然沒有下重手,隻是在眾人麵前做做樣子,但臉上傳來的火辣疼痛之感還是刺激得魏行正鬱火中燒。
若非是宋詩韻言語挑弄,自己又怎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父親如此對待,受此大辱?偏偏此刻還敢怒不敢言。
魏行正此刻看著宋詩韻的目光中盡是陰森壓抑的仇恨,硬著頭皮一字字道:“宋——城——主,是小侄——口無遮攔!我!道!歉!”
紅紗女子身旁那名嬌俏少女看著魏行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是覺得極為有趣,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來,被身旁的紅紗女子瞪了一眼,慌忙抬手捂住檀口,不敢作聲。隻是那已經彎成了月牙的雙眼還是透露了少女此刻的心境。
慕雲烈有些尷尬,慕城與魏城素無瓜葛,見到魏無折當場給了他兒子一巴掌也說不出自己是怎樣的感受,不由得瞄了宋詩韻一眼,幹咳一聲道:“韻妹,玩笑有些過了啊。三位城主可是帶著誠意來的。”
宋詩韻將手中茶杯輕放於桌上,美目瞟了瞟上座的慕雲烈,旋即眸光在魏無折魏行正父子身上不停流轉,笑吟吟道:“既知我隻是說笑,魏城主又何必當真呢。詩韻豈會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你這般做法可是會傷他自尊的。”
聽到宋詩韻這句話,在場眾人的臉色登時變得古怪起來。
魏無折也不禁嘴角抽搐,這女人真會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啊。那魏行正看向宋詩韻的目光已經火芒乍現。
慕雲烈苦笑不已,不再在這件事上糾纏,問道:“幾位來我慕城不知所為何事?”
“既然慕兄開誠布公,我等也就直言不諱了。”那一直不發一言神色傲然的男子淡淡開口道。
“耿兄但說無妨。”
“我等此番前來,乃是為了化玄丹。”耿忠與王洵岩、魏無折對視一眼,道:“我等得知慕兄城內發現了一座通玄境圓滿強者的遺跡,從中逸散出濃烈的化玄丹氣息。我等已是通玄境自是無用。”
旋即掃了身旁的青年一眼,道:“對於玄丹境、玄海境的小輩們卻是很有益處。冒昧討擾隻想慕兄近日遣人去探查開啟之時攜犬子一同前往,也好曆練曆練,溫室裏的花朵終是禁受不住風雨的。至於他能否得到化玄丹,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倆正是此意,”王洵岩、魏無折也點頭附和道:“慕兄若是成全,作為答謝,但凡我城中之物,慕兄隻管開口。”
“若蘭也正有此意,靈兒突破在即,如有化玄丹作為輔助,也會順利不少。”那身著淺紅紗裙的女子也微笑開口道。
“若蘭,靈兒我將她視如己女,化玄丹你們喬城最近也確實稀缺,即便你不開口,我也早有此打算。”
慕雲烈瞅著俏生生立於喬若蘭身旁的紅衣少女,目中滿是寵溺疼愛。
“謝謝慕叔!”喬靈泠聲音婉轉,向著慕雲烈行了一禮,甜甜笑道。
慕雲烈一臉笑意,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王洵岩三人,皺眉疑惑道:“耿兄、王兄、魏兄,據慕某所知,你們城內也探查到幾處有化玄丹的遺地啊,為何千裏迢迢不惜賭上至寶也要來我慕城分一杯羮?”
“慚愧,慕兄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等雖在城內查探到幾處遺跡,隻是那幾處地方危險重重,多有強悍妖獸,即便我等親自前往恐怕都難以全身而退,勿論從中取出化玄丹了。”耿忠三人輕歎道。
其實慕雲烈早已猜到幾人來此的目的,因此早已讓慕驚鴻前往議事樓頂層找尋彼處的地圖與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