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想給喬桑榆準備一點嫁妝,最好是那種他們小夫妻以後能用得上,然後又能彰顯喬家軍威的那種嫁妝。於是,他就順便把祁漠以往的資料都調查一遍,誰想到……
祁漠還真是“不簡單”!
“知道一點。”祁漠並不隱瞞,到了這裏,旁邊的兩個兵才鬆開了對他的鉗製,他才空出手來,總算是能揉一揉自己發痛的鼻子,“我‘改行’之後告訴她的。”
他不動聲色地,把責任都攬給了自己。
“那我女兒怎麼願意跟你的?”喬義勇脫口而出,他撓著自己新剪的板寸頭,麵上寫滿了不甘和不解。他自己的女兒,從小雖然叛逆了點,獨立性強了點,但是三觀什麼的,還是很正常的。
一個正常三觀的人,怎麼會和祁漠談戀愛?
他應該下令讓人把喬桑榆一起帶過來的!
“我們是自由戀愛。”祁漠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地糾正喬義勇的措辭,應對自如,慢條斯理地丟下重磅炸彈,“而且……我們已經領證結婚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喬義勇又在心中氣得嘔血。
居然自作主張去領證了?
還有沒有把他當家長!
“沒辦喜酒就不算。”喬義勇低喝,掏了根煙出來點燃,煩心地吸著,繞著祁漠一圈又一圈地踱步。要是早知道,他說什麼都不會同意他們交往的!
就算祁漠現在改了,那也依舊是“有汙點”的人,他以後怎麼向戰友們介紹女婿?可是……可是TM的都已經領證了!他總不能大張旗鼓逼著他們去離婚吧?
傳出去還怎麼見人?
慪!
他簡直要慪死了!
“年紀輕輕就沒走對路,你隨便幹點什麼別的,那也總比買賣……”說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門進來,喬義勇連忙噤了聲。他悶悶地住嘴,並不希望別人聽到。
等到人走了,他才放開嗓子繼續罵:“……你說說我怎麼放心把桑榆交給你?你要是以後帶著她重操舊業,我這個女兒還要不要了?啊?”
祁漠沒接話。
喬義勇更是罵上了癮,想到剛剛那個送資料進來的副官,當即脫口而出:“我當初就該把桑榆也帶到軍區來!她在這裏隨便挑一個兵,我都放心!”
被這樣比較,祁漠才總算有了反應。
他抬頭,目光略過剛剛副官送來的資料,又抬眼看了眼外麵的兵陣訓練營,然後不急不緩地轉回頭來:“我比他們更強。”
“嗬?那可都是我手上最好的兵,你這小子說大話……”
“是不是我勝過他們,您就能安心把桑榆交給我?”祁漠打斷他,目光挑釁,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不再糾結我以前做過什麼。”
喬義勇懵了一下。
他在祁漠的眼裏看到了傲氣,他年輕時候也有的,狂傲和自信。他現在跳出來阻撓他和喬桑榆的婚姻,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不甘心,不甘心女兒就跟了個有“汙點背景”的人!
若是他真的夠膽識夠優秀……
喬義勇遲疑良久,終究點了點頭。
喬天擎和喬桑榆晚了一天到達的軍區。
這裏氣候不好,路也不好走,坐著吉普車過來,幾乎一路都在顛簸。喬桑榆坐不慣這樣顛的車,一路上吐了好幾次,臉色都發白了,卻始終不同意停下來的休息。
她要去找祁漠!
她要去祁漠所在的地方。
“桑榆來了?”方勤接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在家屬樓的門口等,聽說喬桑榆沿路吐了好幾次,她連忙拿了糖水給她喝,嗔怪自己的兒子,“怎麼都不知道照顧妹妹?她瞎胡鬧你還陪著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