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先生?”下屬疑惑。
尹梟笑笑:“你說她拿了藥劑,又想救祁漠,會找哪裏幫忙?”
翌日。
喬桑榆醒來時,腦袋便隱隱發沉發疼。她昨天淋了雨,又消耗了那麼多體力,最後又沒睡好……身體情況自然也就差了。外麵剛剛日出,她伸手摸了摸旁邊,卻發現床上空著,祁漠沒在。
“祁漠?”她猛地翻身而起。
陽台上傳來他打電話的聲音,動靜很小,卻讓喬桑榆稍稍安了心。而祁漠應該也是聽到了她的喊聲,很快便掛斷電話,走回了房間,淡然一笑:“早。”
“是不是要去研究室?”喬桑榆連忙掀開被子起來,急急忙忙地想去洗漱換衣服,“他們有結果了吧?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祁漠沒回答。
喬桑榆刷牙的時候,他才跟過來,身體半倚在門框上,欲言又止地停頓了幾秒,開了口:“你昨天說……非洲那邊有偏方?”
“恩。”她口齒不清地點點頭。
“那我們得去趟非洲了。”他無奈,撥出了電話當下安排飛機。
喬桑榆懵了。
她連忙漱掉了口中的泡沫,急急詢問:“研究室那邊沒研究出來嗎?”
祁漠點點頭:“他們都死了。昨晚。”
“什麼?!”
喬桑榆難掩震驚。
她手中的漱口杯“乒”地一聲掉下去,四濺的水花當場砸濕了她的腳背,也在她的睡裙上潑上一層冰涼。喬桑榆還來不及擦掉唇角的泡沫,隻是喃喃地出聲:“他們……怎麼會……”
“昨天後半夜,尹梟的人帶著槍進去掃了一通,事後放了火。”祁漠淡淡回答,概括著給了解釋,“官方報的是火災意外。”
這種傷亡巨大的惡性案件,如實報道必然會引起社會的恐慌,所以官方也默認用意外之類的名義遮掩,隻能暗中慢慢查。但是能犯這種大案的人,一般都有強大的權勢背景,到最後也往往不了了之……
這些,祁漠沒有明說,喬桑榆已是心知肚明。
“他們……都是無辜的……”喬桑榆不由蹙眉,臉色繃得很難看,她的腦中還浮現出研究員的模樣,想起研究組長昨天接她電話時的興奮嗓音……他們個個都鮮活形象,怎麼突然說沒就沒了呢?
憋了半天,喬桑榆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針對的是尹梟:“他到底還有沒有人性?”說話的時候,她的語音都因為哽咽而發顫。
祁漠深吸了口氣。
他想安慰她,但知道眼前的情境已是徒勞,伸到一半的手又頹然垂下,祁漠悻悻地把手插回口袋,苦笑一聲:“他已經不適合談‘人性’了。”
非洲中部。
祁漠之前查到了尹梟在這裏的“窩點”,其實就是固定的供貨地,在當地隻能算不大的村莊。他們這回直搗黃龍,直奔那個供貨的村莊。畢竟尹梟過去的活動痕跡在那裏,那麼“解藥”也應該在那裏。
喬桑榆從下了飛機便開始不舒服。
因為研究室的事,她又氣又急,在飛機上便覺得胸口堵得慌,再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她的身體越發難受;機艙的門打開,這裏悶熱的熱帶雨林氣候又折騰得人夠嗆,喬桑榆水土不服,坐上吉普車以後,便有感覺自己似乎發起了低燒。
當地的交通不便,條件苛苦,他們又臨時過來,機場那邊隻租到了一輛吉普車,沒有車罩沒有空調,很像喬天擎部隊裏的那種敞篷吉普,而且才隻有兩個座位。下屬和當地的向導嘰歪了一陣,最後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