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難過,畢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出事,還要被當成犯罪嫌疑人……”有個很年輕的女孩倒了杯水給喬桑榆,安慰著,“……放心吧,會真相大白的。”
“恩!”喬桑榆點頭,“隻要真相大白,我現在被懷疑也沒關係。”
她要為小井找個公道!
她難以接受,小井死了這個事實……
“碰!”
正在此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剛剛那個警員風塵仆仆地趕回來,抬手就把桌上的那杯水給喝了。
“誒?”
那個小姑娘正想說話,警員卻從口袋裏掏出那串鑰匙,直接往桌麵上一丟:“喬桑榆,你可以走了!這把鑰匙,根本打不開小井家的門,她家裏的鑰匙在她自己包裏,已經被找到了。”
怎麼可能?
她拿起了鑰匙想要反駁,警員卻先發製人:“她給你這把鑰匙後,你去開過門嗎?”
喬桑榆搖頭。
“她有主動邀請你去她家嗎?”
喬桑榆依舊搖頭。
警員歎了口氣:“喬桑榆,恕我直言。你們那個圈子,關係都比較……複雜。會不會你們的友情,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好?她也去隻是給了你假鑰匙,並不想讓你去呢?”
“不會的!”
她不管懷疑什麼,都不會懷疑和小井的感情。
“你先別著急,還有什麼線索,你可以慢慢想,然後……”站在一旁的小姑娘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想安慰,卻被警員厲聲喝止。
“你又是誰?”
“哦!我是今天早上新來的實習生,我叫……”
“出去出去!”話都沒讓說完,在聽到“實習生”三個字後,警員便不耐地揮手斥退了她,“實習生統一上二樓錄資料,你不知道?這裏是我們辦案的地方,輪得到你們湊熱鬧嗎?”
“……噢。”那個小姑娘欲言又止,終究隻能訕訕走開。
“對了,還有!”喬桑榆沒理會警局的內部問題,反倒是那個小姑娘的話,讓她想起新的線索,“小井平時有接私活的習慣!昨天晚上她臨時接了私活出去的,你們不信查一查她的通話記錄。”
她像是絕境中的人,再度找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但是那個警員轉過身來,給她的卻是滿臉的不耐。
“小井是死在家裏,不是死在外麵。”他屈指叩了叩桌麵糾正,聲音嚴厲,“你以為我們警方不辦事的?她的通話記錄,我們早就查了,都是公司的正常聯絡人,而且都有不在場證明。我總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把誰都當成犯罪嫌疑人吧?”
他奔波了一上午,上頭給的壓力非常大。
畢竟人命關天,如果是自殺,就能盡快結案,風平浪靜對誰都好;如果是命案,那就得調動所有警力去折騰,如果到最後還沒辦法偵破……事情會很麻煩!
所以,他並不想多事。
特別是在這種“證據確鑿”的情況下。
“檢驗科的人調查了小井的家,沒有任何陌生人的指紋,打字的鍵盤上也隻有她一個人的指紋。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小井的身體也沒有其他外傷,鑰匙還在她自己包裏,遺書和藥物都有證明……”他一點點地分析給喬桑榆聽,否決他殺的可能性,“她是自殺,我們要結案了。”
“我……”這種被人全盤否定的感覺很無助,喬桑榆難受得想哭。
而警員長歎一聲,又雪上加霜地補充:“很遺憾,喬桑榆小姐,可能你真的沒你想象得那麼了解小井。這其實很常見的……你節哀,回去吧。”
說完,他收拾了空白的卷宗轉身。這會以自殺案判定,他們不需要錄取她的口供。
“我想看看小井的遺書!”
“等結了案,我們會把遺書資料給你們的。”警員搖搖頭,就連她最後的一個小小要求,也拒絕了,“但是現在,我們得按規矩來。”
她就這樣被送離了警局。
小井的死,最終被判定為自殺,案件沒有任何疑點,她所有的不甘,隻能咽了回去。這個世界……沒人替小井做主!
“你自己回去沒事吧?”還是那個實習生小姑娘送她出的門,她看著她搖晃的步子,很是擔心,“我幫你叫個車?你先回去休息兩天,如果有新的想法,還是可以翻案的。我理解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