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娛樂圈?
喬桑榆隻能說考慮。
“對了,桑榆姐,外麵的都是誰啊?”說了半響,小井才想起來疑問,蹙著眉頭抱怨,“我剛剛買了花和水果,但是他們都不讓我進,說把東西放下就好。哪有這樣的?幸好我們以前溜狗仔有一套,我才混進來了……”
她得意洋洋地敘述,話說到一半,病房的門直接被人推開。
祁漠走在前麵。
身後還跟著拿花拿水果的下屬。
“剛剛有……”原本想解釋的話,在看到坐在床旁的小井時噤聲,祁漠挑了挑眉,眸底的詫異一閃而逝,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喬桑榆,“朋友?”
說話的同時,抬了抬手,示意下屬放東西。
後者連忙回過神來,把鮮花和水果安置好,心裏卻在納悶著:這個女人怎麼進來的?剛剛明明都走了!
“嗯,她是我以前的化妝師,也是我朋友。”喬桑榆拉了拉小井的手,向祁漠介紹。可要怎麼向小井介紹祁漠?她卻不由咬了咬下唇,為難了。
“那個,他是……”她磕巴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雙頰漲得微微有些紅。小井沒注意,她瞧著祁漠,詫異了數秒後恍然大悟,大方地點了點頭問好:“你好!我來看看桑榆姐的。”
祁漠點點頭,目光從小井身上略過,顯然沒什麼需要多說。
他回到沙發處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後一邊係著袖口一邊轉過身來叮囑喬桑榆:“我讓家裏的傭人過來了,大概還有二十分鍾能到,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和她說。”
說話的同時,他便作勢要往外走。
他要走了?
喬桑榆心中一急,不由脫口而出:“那你去哪兒?”
她這個問題問得太明顯也太突兀。小井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瞬間什麼都懂了,抿著唇無聲地笑。而祁漠隻是莞爾地勾了勾唇角,回過身看向她……
“已經是晚上了。”他朝窗外瞥了一眼提醒,然後朝著沙發示意一眼,又朝病床示意一眼,最後視線和她視線相對,淡淡反問,“我睡哪兒?”
喬桑榆豁然紅了臉。
祁漠笑了笑,有外人在,終究沒有繼續逗她,隻是緩緩交代:“不發燒的話,明天上午就能出院,後續會由家庭醫生跟進。我明天再過來。”
“嗯。”她點了點頭,半天才憋出一句,“好。”
祁漠帶著下屬走了出去。
病房外的某處,他突然止步,反身過來拍了拍下屬的肩,依舊是輕鬆自然的語氣,眼底卻已透漏著絲絲威脅:“剛剛那個女人,怎麼進去的?”
他明明吩咐過,誰都不準進病房。
“我……”下屬蹙眉,臉上盡是歉疚和惶恐,“她剛剛明明把鮮花和水果都放下了,人都走了……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再出現在病房裏麵……”
真是見了鬼了!
“不知道就守得近一點。”祁漠懶懶建議,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越發讓人琢磨不透,“實在不行,就去守她床底下……懂?”
“啊?”下屬詫異了一下點頭,“懂。”
剛一出口,腦袋上便挨了一下,他聽到祁漠的輕嗤:“懂個頭!還真敢去?”他疑惑,祁漠卻已轉身走了,隻遠遠地留給他一句交代:“看緊點!”
幸好是她朋友。祁漠淡淡地想。
病房裏。
“哇!”祁漠一離開,小井便發出誇張的感歎,她的兩手拉住喬桑榆一通搖晃,眼裏閃爍著濃烈的八卦之光,“桑榆姐,是他嗎?就是他嗎?”
“什麼是他?”喬桑榆一頭霧水,傷口被晃得有些疼。
“男朋友呀!”小井理所當然地答。
她跟著喬桑榆多年,兩人既是工作夥伴,也是朋友,喬桑榆的公事私事,她幾乎都知道。於是此時小井一臉興奮,笑嘻嘻地繼續:“還是這個好!比你家裏安排的好!”
她總算是明白喬桑榆為什麼排斥家裏的聯姻了!
是她的話,她也選這個呀!
這個好看!
“不是……”喬桑榆的麵色尷尬,喃喃著想要尋找理由敷衍,“我和他認識才……”
“這個我知道!”小井再度打斷她,像是見證了某段愛情似的,得意獻寶,“你們認識的時候,我也見過他的啊!就是在林曼小姐的婚禮上……”
話說到一半,小井臉上的笑容斂住,不由噤了聲。
林曼的婚禮,是她們避而不談的禁題。
畢竟,那是個杯具。
新郎薑越當場死亡,而她最好的朋友林曼,現在還在美國接受治療,已經毀容失憶,再也不是以前的林曼。她們心知肚明,長久避而不談……
小井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