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榆一愣,繼而眼睛一亮。
難道說……
“爸,桑榆需要留院觀察。”蔣旭揚不同意,正要反駁,衣袖卻被喬桑榆拉住。
她掙紮著從病床榻上坐起來,止住了蔣旭揚的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那份請柬抓在手中,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希望:“我要去!我沒事的……我一定要去!”
機場。
專機在機場等候已久。祁漠從洗手間出來,手裏端著一盤剛洗淨的桃子。這是他早上在G市買的,也是他親自洗的。他端著盤子出來,把它放在身側那個位置的桌前。
祁漠同樣徹夜未眠。
昨天深夜的專機直達G市,天還沒亮,他就把幾個慈善家、企業家從被窩裏挖了出來,讓他們臨時搞個慈善活動,然後光明正大地邀請“慈善大使”。而他,在安排好這一切後,馬不停蹄地趕回A市。
他隻在G市的機場逗留了五分鍾。因為,車子駛入貴賓區之前,他看到了路旁的水果攤,剛上市的桃子,露,很是新鮮。於是,鬼使神差的,他吩咐司機停車,然後親自下車挑了一袋的桃子。
買給她的。
讓她飛機上解悶吃。祁漠簡單地想。
她該來了吧?
祁漠隔著舷窗往外看了一眼,但是外麵的機翼卻正好這趟了他俯瞰的視線。祁漠的眉頭不由蹙了蹙,索性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打算去下麵等她。
“祁少!”見他要出機艙,下屬才突然驚呼一聲想起來,叫住了他之後連忙回去翻找,很快拿了個敷料貼出來,朝著他的脖子比劃了一下,委婉提醒,“有點明顯……”
看上去……
“啊?”祁漠抬手,順著他的提醒摸了摸脖子,這才想起來:這是她昨晚咬的,他差點忘了。
“很明顯?”這裏沒有鏡子,祁漠不確定地追問了一句,順勢拿了下屬手上的敷料貼,撕開隨意地往剛剛摸著痛的地方貼上,懶懶地嘟囔,“那就遮一遮。”
這是喬桑榆欠他的!
不分青紅皂白就咬人……
一會兒得和她提一提,可不能忘了。
“走吧。”拍了拍脖子上的敷料貼,他瀟灑轉身,順勢撈了個剛洗淨的桃子,“我們去下麵等。”
今天的貴賓區很是冷清。
專機停放的周圍,都是空曠的水泥地,遠遠的才停著另一架私人飛機。祁漠百無聊賴地啃完一個桃子,一個帥氣的動作丟了桃核,眼角的餘光才看到駛入視野的車影。
應該是她來了。
祁漠勾了勾唇角,下屬也似鬆了口氣,站在祁漠身側戲言:“喬小姐好像很不喜歡回家,昨天後來看到她……”他沒明說,隻是清了清嗓子,換上另一種輕鬆的語氣,“不知道這一夜過來,她會氣成什麼樣?”
她在家裏很難受的吧?
“才一個晚上,能怎麼樣?”祁漠聳了聳肩膀。
他絲毫不覺得會出什麼事。
在他的印象裏:喬桑榆伶牙俐齒,就算她家所有人和她吵架,也不見得能吵得贏;而且她還有些身手,雖然隻是他眼中拍戲用的花拳繡腿,但自保完全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