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漠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隻需一眼,他便蹙了蹙眉,直接把目光收了回來……外麵站了五六個人,或清純或火辣,真是什麼種類都有……隻是這種場景,把他當什麼人了?
“我沒興趣。”他直接擺了擺手,重新轉向鬼頭,卻很有興趣問出另外一個問題,“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
鬼頭的目的,是為了警告他,他身邊有人監聽。
祁漠聽得懂。
隻是沒人想到他的下一步反應,竟然直接就問了是什麼人?
“呃,這些……”鬼頭自然不能說出監視者的信息,尷尬地裂唇笑著,過了許久才終於找到了說辭,“都是我聽說的,還真忘了是誰順口提的!再說美女配英雄,也襯得上你。”
祁漠失笑。
這種借口……他以為他傻麼?
“把人帶走吧,我身邊不留閑雜人等,也不喜歡別人隨意打擾分享……”祁漠坦言,同樣別有深意地丟出警告詞,而且確定他是聽懂了自己的話之後,淡淡而出,“至於女人麼……”
說到這裏,他停了停,往喬桑榆的房門看了一眼。
“一個還沒膩,暫時不考慮其他的。”突然發現,喬桑榆還有當擋箭牌的功能……
鬼頭很快走了。
他原本是氣勢洶洶地想來質問,結果卻走得很憋屈。他還不敢和祁漠硬碰硬,表麵上一片和諧,但他心中對祁漠的地方,卻是更甚了幾分……
看來,以後得更謹慎!
而且,以後得暗中盯得更緊。
全程,祁漠都坐在原處,未起身相迎,也未起身相送。鬼頭呆了這麼長時間,他也正好吃完了他的早餐,然後拿起紙巾優雅地擦了擦,這才把注意力重新轉向客房的房門……
該叫她起來了!
他試圖指喚女傭去叫她起床,可剛叫來女傭,還沒來得及吩咐,便聽到她的門上傳來輕微的細響,這個她穿著一套運動服,披頭散發地出現在了門口。
“祁少?”
“下去吧。”祁漠擺了擺手,徑自朝喬桑榆招了招手,“早,過來吃飯。”
喬桑榆蹙了蹙眉。
她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在看到祁漠之後,頓時就更不好了。
她昨晚一直沒有睡好,始終都是噩夢連連。
今天早上的時候,她從又一場的噩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在現實中也已是頭疼欲裂。精力的過度消耗,再加上睡眠質量差,她這幾天虛弱的身體頓時更虛弱,腦袋都昏昏沉沉地漲疼……
她不知道這算是病了?還是著涼冷到了?
她不懂醫。
她隻是通過整晚的沉浮掙紮,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她要想讓自己徹底脫困,就得揭發劉天航!隻有劉天航倒了,她才不用背這個莫名其妙的黑鍋,也能義無反顧地從祁漠身邊逃出去……
但是,顯然揭發劉天航也不容易。
“怎麼?不吃了?”見她站著不動,祁漠懶懶地出聲,頓了頓,又叫出了賦予她的專屬稱呼,“驕傲的囚犯?”
喬桑榆這才回神。
她暗暗地瞪了祁漠一眼,大步走到桌旁,徑自在他對麵坐下,直接在桌子上挑食物吃。她吃東西不拘謹,也不做作,全程就像自己一個人在家一般那樣進食,而祁漠……完全被她當成了空氣。
祁漠勾了勾唇角,這種吃相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未免太不矜持,他打量了數秒,然後忍不住開了口:“你是故意吃給我看的,還是在家裏就這麼……這麼……”
他比劃了一下,卻斟酌不出合適的用詞。
反正,不是什麼好詞。
“你給我閉……咳!”她最討厭吃東西的時候有人講話,特別是自己厭惡的人。所以在祁漠開頭的那一刻,喬桑榆便忍無可忍地想要罵人,隻是她此時的口中還包著食物,這麼一開口,頓時都嗆在了喉嚨中,咳得天翻地覆,“咳咳咳……”
小臉在瞬間憋得通紅。
她低頭在桌子上尋找可以喝的東西,祁漠好心地抬手,把自己喝了半杯的果汁遞了上去。喬桑榆根本沒來得及看,直接接過,仰頭一飲而盡。
總算是平息了喉嚨口的憋堵和幹澀!
“這是我喝過的。”待一切平息,祁漠才淡淡地出聲提醒。
此話一出,喬桑榆的臉色頓時就綠了!她看了看祁漠,又看了看手裏已經喝空的杯子,頓時臉色便青一陣白一陣……這都相當於間接接吻了!她和祁漠……天哪!難以想象!
她覺得好惡心。
“放心,”而祁漠淡淡出聲,還在繼續為她的心情雪上加霜,“我沒有往裏吐過口水。不過你剛剛碰過的杯沿,確實是我碰過的,也就是……”
“閉嘴!”她憤怒地低喝,猛地一下把杯子拍回桌麵,再也沒有半點吃東西的心情,轉身就想離開。
這回,剛抬腳,卻又被祁漠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