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狼群(2 / 2)

衛子風正殺得興起,狼群後麵傳來一陣低沉的狼嚎聲。本來在驚惶地擠成一團的群狼聽到這陣嚎叫聲,立即毫不猶豫地向後轉身,潮水一般撤走,對地上同伴的屍體和火圈中的人再不回望一眼。

衛子風見它們撤走,也就收了手。花滿道:“唉,你為什麼不多殺一些?難道你可憐它們嗎?大漠裏的狼群是牧民最可怕的敵人,狼群襲來的時候,一個綠洲上的部落都能瞬間全滅。這麼大的一股狼群,大漠裏沒有任何部落能與之對抗。”

秦若峰此時從另一邊趕了回來,搖了搖頭道:“我沒找到狼王,但毫無疑問就混在這狼群中。撤了就算了吧,萬事萬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沒必要趕盡殺絕。”

花滿頓足道:“哎,有什麼道理?讓它們咬死大漠裏的商旅和牧民才是道理?”

秦若峰正色道:“不是這麼的。我們道家認為,地間萬事萬物都有自己存在的道理,自然繁衍生息,這就是道。如果過多地插手,導致任何一樣東西出現了失衡,那麼就會導致另一樣跟著失衡,最後更加混亂。”

花滿生氣道:“奇談怪論。”

秦若峰道:“沒有哄你玩。我以前看過一些關於大漠的書,裏麵到,世上本來是沒有大漠的,也沒有狼。後來人們貪得無厭,毫無節製地生養繁衍,馬牛羊這些更是漫山遍野,最後就把草地啃得連草根都沒剩下。後來神靈發怒,就從上降下沙漠風暴,淹沒了許多城池和村莊,並降下了沙狼追獵貪得無厭的人們和他們的牛羊。現在我們若是真的把這麼一大群狼都殺光了,牧民們沒有了狼的威脅,再次過度繁衍,到時連綠洲也沒有了,最後的情形會更加無法收拾。”

花滿撅了撅嘴:“不想殺狼就不殺狼,偏有那麼多奇談怪論。哼,到時要是有部落被狼群吃光了,你就知道錯了。再了,中土很多地方沒有狼,不照樣山清水秀?”

秦若峰攤了攤手:“可是那裏也沒有能把草根都啃光的大群牛羊啊!”

衛子風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爭論了。那邊的人在對我們不停地招手,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雖做了好事不一定要留名,但他從來沒見過駱駝,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十幾匹高大的生物看,大感新鮮好奇。

花滿想了想道:“好吧,我們過去看看,問一下他們怎麼會遇上這麼一大群狼的。我從沒見過也沒聽過有這麼大的狼群,現在這麼大的狼群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好事。我們問一下,然後好告訴附近的牧民,能避開就避開,或者是築起沙牆組織人手防範未然。”

當下三人落到地麵,向那些人走去。

這些人幾乎都是中年人,少數年輕一些,還有兩個老者。他們膚色黝黑,雙目深陷,長著棕色的胡子或者虯髯,身穿五彩條紋長袍,頭纏五色布巾,容貌打扮均不像中土人物。

一個老者似乎是領頭人,率先上來對三人深深躬身為禮,用生硬的中土話道:“斜斜三位粗手相助,窩們還以為則一次吸頂了。我的名字是阿拉阿漢卡裏布齊,你們叫我阿拉老漢就闊以了。”

衛子風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人話怎麼這麼怪的?

花滿卻似乎聽懂了,微笑著躬身回禮道:“沒什麼,事一樁。敢問你們是從哪裏過來的商旅?”

那老者阿拉老漢道:“係的,窩們是從大師郭來的商旅,路過這裏,度然有一大群狼冒了粗來,窩們就趕緊求救。斜斜真主保佑,真的來了酒心,還是會在點上飛的仙人。孩子們,怪怪拜謝三位仙人!”

衛子風實在聽不懂他什麼,隻見那些人嘩啦啦一下幾乎全都虔誠地跪在沙地裏,雙手合十的,頂禮膜拜。

花滿趕緊扶起阿拉老漢,對他道:“不用這麼大禮,我們就是路過的凡人,才不是什麼仙人。我們消受不起,快起來吧!”

眾人又磕了幾個頭,這才恭恭敬敬地站起。阿拉老漢揮手對他們了幾句話,又對三人道:“不管係仙人也好,凡人也好,救命之恩,窩們是一定要好好感謝的。請坐下來,窩們為你們獻上窩們最珍貴的布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