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秦若峰和可都鼓起掌來。李紹南雖見衛子風出頭,但不知道他能不能取勝,好心提醒道:“秦二少,若是沒有把握,還是下來吧。在下已經深感盛情,你不必枉自送命。”
衛子風雙眼盯著對麵那快刀東洋人,心下其實也有些惴惴不安,不敢分心。這東洋人的快刀確實是太快了,自己真的有些害怕。他耳中雖然聽見李紹南的話,卻也不敢分心回答,連搖頭點頭都不敢,生怕一分心就會被對方趁虛而入。
秦若峰微笑著聲對可道:“你故意的,對不對?”
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衛子風,點頭道:“嗯。如果這裏一大群人都不敢出頭,他敢出頭,那麼他一定會出人頭地揚名立萬的。”
秦若峰聳了聳肩:“可,你還是不太懂。二少要是輸了,甚至傷了,有些人隻會幸災樂禍。如果他贏了呢,有些人就隻會恨他搶了風頭。除了我們幾個和少莊主,恐怕沒幾個人真的感激和佩服他。”
可攤了攤手:“那也不能因此而無所作為啊!若是因為人幾句話就什麼都不做了,那也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所為。”
秦若峰一拍腦袋:“可姑娘,你得十分有道理!”
台上,快刀東洋人手按刀柄,瞪了好一會,猛然大喝一聲,再次拔刀,左三刀右三刀上三刀下三刀,一共十二刀將衛子風的上下左右封死。估計這東洋人的快刀也就是練到一口氣十二刀的境界,再多了收刀時便會顯慢,體現不出他動如不動的快刀手風範。
衛子風眼瞅著對方出刀的路子,身形也是快如閃電,對方砍左他就向右,對方砍右他就閃左,砍上下就後退,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也虧得這快刀東洋人刀勢使得太快太古板,竟然沒想到突然改為橫砍過來。
又是十二刀落空,快刀東洋人也不由愣了一愣,收了刀後身形稍見遲滯。衛子風喝道:“你砍夠了沒有?輪到我了吧?”著身形一晃,一下欺近東洋人身前,伸手就去搶他的刀。他已經想到了,這東洋人的彎刀長三尺有餘,遠遠就能向自己砍來,如果自己搶到他身前不到一尺,那麼他的刀就不好使了。
快刀東洋人自然不肯。他的彎刀刀鞘用帶子係在左邊腰帶上,左手捏著刀鞘,右手按著刀柄,此時見衛子風伸手來奪,便用左手將刀鞘往後使勁一推,右手就要順勢拔刀。衛子風見他右肘就在自己眼前,不假思索,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右臂向前推。那東洋人右肘被他這麼一推,自然無法用力拔刀,隻好急向後退。衛子風如影隨形,右手已然抓住了東洋人握刀的右手,使勁一捏。
東洋人的手裏捏的是堅硬的刀柄,被他這麼一捏,手上大為吃疼,不由啊的一聲大呼,卻仍是緊緊握著刀柄不鬆手,估計是他們的教條是“刀在人在,刀亡人亡”。衛子風見他不肯撤手,手上便即加勁,捏得更重,左手仍緊緊捉著他的右肘,防止他擊打自己胸口。
那東洋人疼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原來他刀勢雖快,靈力修為卻是平平。迫不得已之下,東洋人繼續後退,企圖以快身法擺脫衛子風。衛子風更不容情,就這樣捉著他的右手,跟著他一直向前走,順勢將他向擂台邊緣推去。
東洋人眼見自己都快被推到擂台邊緣了,仍是無法擺脫衛子風,情急之下,右腳猛向右邊踏出,同時身體右轉,企圖將攻守之勢反過來,反將衛子風推下台去。衛子風哪裏能讓他的奸計得逞,心中默念,雙手同時冒出火焰。那東洋人的手上衣服和右手頓時被火焰燒到,疼得哇哇大叫,終於鬆開了手,扭著身子要去拍打火焰。
衛子風趁勢一把抓住刀柄,左手狠狠將他一推推開,右腳飛起,在他的大肚腩上補了一腳。啵的一聲,如同踢破了一個大皮球般,那東洋人的大肚腩裏麵就像是一個被捏著的大水袋般形狀百變,大張著雙手向擂台下跌落。
衛子風的右手一直緊緊握著刀柄。隨著東洋人的跌落,錚的一聲,那柄雪亮的彎刀被他順勢拔出,映著日光,發出燦爛的光輝。
可笑顏如花,拍手叫起好來:“二少,打得真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