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風心下一凜,頓時也想到了。自己殺死了一個吸血門下的弟子,吸血門主跑來報仇也是在於情理之中。而這個吸血門人之所以死在自己手上,都是因為受了齊傲的攛掇,那麼這個吸血門主跑來找齊傲也是相當的理所當然的。
可是……他怎麼會直接跑來這裏找齊傲的呢?他是怎麼知道齊傲在這裏的?又是怎麼知道就是齊傲這子攛掇的?
會不會……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找齊傲?那麼他不去找自己而去找齊傲,是為什麼?
兩人都是滿腹狐疑,各自心下默想,猜個不停。花滿可沒他們那麼多狐疑,隻是奇怪道:“這人怎麼能張開雙臂就飛了?難道這就是書上過的鳥人?”
秦若峰輕輕咳嗽一聲,正色道:“花兄,子曾經曰過,不語怪力亂神。這世上沒有人會飛的,會飛的一定不是人。你就別亂猜了,這一定是一隻大鳥。我們應該擔心咕咕的安危才是。大魚吃魚,可別大鳥吃鳥!”
話間,朦朧月色中的吸血門主已經輕車熟路地飛向了後院。雖然不熟悉,但看情形也能猜出,那裏是莊園中人居住的所在。
衛子風歎氣道:“哎,咕咕可別被他發現才好。這家夥又會飛,又是悄無聲息的,又喜歡吸血,可別把我的咕咕給吸了。”著憂心忡忡,擔心不已。
秦若峰安慰他道:“沒事的。咕咕那麼聰明乖巧,一定不會出事的。”
衛子風歎道:“難。你看上次不是被大光明宮的人抓走了嗎?花兄,你別這樣看著我,這事本來就是你們大光明宮的人做下的。”
花滿輕輕哼了一聲,卻也不話。
三人一時都無言,凝神察看山莊那邊的動靜,隻是實在看不清,不知咕咕會不會遇上這個鳥人,更不知道這個鳥人半夜三更去找齊傲幹什麼。
衛子風突然又看到一條極淡的人影從東邊而來,這個明顯就是駕著飛劍的了,隻是穿著灰白色的衣服,隱去了劍光,悄無聲息。若非衛子風修為不低,眼力和耳力都比兩人高得多,他也未必能發現。
他拍了拍秦若峰的肩膀,指給他看。秦若峰仔細看了一陣,見那條後來的人影也是徑往山莊後院飛去,很明顯也是來找人的,隻不過實在看不清太遠的地方,無法知道他最後飛到了哪間屋子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吸血門主同一條路上。隻是瞪大眼睛看了好大一會,山莊那邊都沒有另外亮起燭火,明顯都是暗中的勾當。
秦若峰輕輕碰了下花滿的肩膀:“喂,花兄,這會不會是你們大光明宮的人?”
花滿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道:“當然不是!”
兩人都看著她,滿臉不相信的神色。
花滿被他們兩人盯著,隻好改口:“那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雖然跟著師父,也不知道他的每一件事,在宮中的地位也是比較閑散,並不管事。可是,我們大光明宮的人,有必要這麼鬼鬼祟祟的嗎?”
秦若峰道:“嘿,我覺得就是鬼鬼祟祟的。”他也沒明到底是眼前這人鬼鬼祟祟還是大光明宮的人鬼鬼祟祟,花滿雖然頗為不滿,卻也無法反駁。
秦若峰也不理她,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問衛子風道:“我來考一考你,你認為這個人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來這裏找誰?”
衛子風摸了摸腦袋,拿捏不定地道:“我想來想去,這裏應該就是齊傲和這些邪魔外道有來往而已。看少莊主的為人,不應該是半夜裏有什麼鬼鬼祟祟的來往的。”
秦若峰沉吟道:“很難。他上次找人商量密事,選擇的地點是青樓裏,生怕為別人所知,會見的也是一些正道中人,但這不能明他就不會和別的人有什麼暗中來往。他不是明請我們吃飯嗎?搞不好就是為這件事而來的?”
花滿突然道:“等等,你什麼?青樓?你們去過青樓了?”
衛子風滿臉通紅,趕緊轉過頭去,繼續盯著山莊那邊,來個裝聾作啞。
秦若峰咳嗽一聲,正色道:“男二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們雖然確實是去過青樓,但那也是為了擺脫你們大光明宮的追蹤而想出的瞞過海之計,差點也成功了。花兄,我們都是飽讀詩書胸襟廣闊之人,知道上青樓品酒吟詩聽美人彈琴,乃是人生一大雅事樂事。你時常讀的那些詩,有不少都是在青樓裏寫出來的。花兄,你不會對此還有常人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