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紹南也皺了皺眉,揮手讓莊客退下,對秦若峰道:“沒事,兩位請盡管寬坐喝茶。剛才可進來打斷了我們的話頭,在下還有事尚想請教。請問贈予兩位劍穗的老人,是何模樣?你們在何處遇到他?”
不那邊兩人的話,可察覺到衛子風的心情不一樣了,又伸手把了把脈,還是搖了搖頭:“你剛才是難為情,現在怎麼變成心情激蕩了?難道……你認識剛才莊客的齊公子?”
衛子風心想這種事不能隨便,便推搪道:“沒,下姓齊的多了去了,光是聽到齊公子這個稱呼,我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啊。”
可微笑道:“你連謊都不會,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在撒謊了。算了,我無意幹涉你們江湖人士的打打殺殺,我就單論你中的毒好了。我師父,一般人被咬了之後,如果沒及時祛除毒性,就算掙得性命逃脫,傷口也必然會發黑潰爛並逐漸擴大,最後全身潰爛而死。但看你的傷口,應該是兩前左右被咬的,但你卻隻是輕微中毒,傷口也已經開始收斂。難道,你本身就能抵抗吸血門下的毒牙?”
衛子風老老實實地答道:“我曾經用三昧真火燒過傷口,此外什麼也沒做。”
可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用三昧真火燒?你居然……我想我明白為什麼你頭上沒頭發了。”著連連搖頭,下了一個結論:“下奇才!”
她又仔細地察看了一陣,翻開衛子風的眼皮看了看,洗了洗手,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三顆墨綠色的藥丸,托在掌心地給衛子風,道:“這是我師父煉製的清心順氣丸,頗有祛毒之功,你先拿著,現在就服食一顆,此後每過十二個時辰就服食一顆。三之後,等你心情平靜了,我再給你把把脈看看。”
衛子風看她托著藥丸的手掌白皙細膩,如若透明一般,不僅又是一陣麵紅耳赤。他低頭接過藥丸,感激道:“謝謝可姑娘!不知診金要多少?”
可微笑道:“我看人收診金的。你既然是在和吸血門人打鬥中被咬中,自然是和邪魔外道對立的,這藥丸分文不收,也沒什麼診金可言。難道你要看著我一個姑娘跟你討價還價,收錢找錢的嗎?”
衛子風臉上又是一紅:“當然不要。姑娘既然不願收取診金,那麼以後若是有什麼我們能效勞的事情的話,請盡管吩咐。”
可道:“有嗎?我們與世無爭,也沒什麼要辦的事。嗯,最多也就是有時候要找藥材煉藥,這些恐怕你也幫不到。你認識草藥嗎?”
衛子風尷尬地搖了搖頭。鄉下人家也就認識一些極其常見的清火敗毒的草藥,比如田基黃、金銀花、雞骨草……這些玩意,怎麼敢在人家仙醫麵前出來?
話間,剛才那個莊客又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個通紅的掌印,向李紹南哭訴道:“少莊主,人回去向齊公子回話可姑娘沒空,結果被他的手下奴才打了一巴掌,喝令我回來再請。少莊主,請你為人做主!”
李紹南皺起眉頭,哼了一聲:“簡直豈有此理!這裏不是他齊家,這裏的下人也不是他的下人!你先下去,找賬房領五兩銀子,就是我批的。完了你先回去休息,不要再理會他們。”那莊客感激而去。
李紹南又對秦若峰道:“莊上有惡客,讓兩位見笑了。在下要親自去跟他理論一下,兩位請先寬坐,在下去去就回。”
秦若峰站起身來,躬身道:“驅逐惡客正是我們的拿手好戲,若有需要我們效勞之處,請盡管吩咐。”
李紹南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此等事在下自己料理即可。”著招呼推著他的莊客過來,準備出門。
可搖了搖頭,突然道:“表哥,你去做什麼?他要找我,我自去回絕他就是了,你去了也沒用的。這種人雖然討厭,但如果非要我去才能讓他安靜下來的話,可去就是。”
李紹南看了秦若峰一眼,歎道:“可,你不曉得,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過去的話,理論不行,打又不行,隻會被他欺負。你是我表妹,又是我的客人,我怎麼能讓你親身犯險任人欺負?大不了我把他攆走就是。”
可搖頭道:“齊家那麼好攆走的話就好了。哼,我們阮家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他齊傲要是敢動我一根頭發,我就讓他爬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