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搖頭道:“掌門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搜我的屋子是你的錯,但後麵的事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要替他們挑這個責任?我不同意!”
步虛真人道:“老三,眼下本門被大光明宮潛入,偷走重寶,從容遁去,簡直如入無人之地,這是本門的奇恥大辱。我們應當以師門榮辱為重,齊心協力向大光明宮討還,而不是要自己內杠。老三,算了吧!”
逍遙子道:“不行!齊傲下黑手打我徒兒,既然已經都殘廢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也要把他趕下山去,反正他也沒法子修煉了。餘、白、田三長老都要嚴懲,特別是下重手的餘白頭,必須要嚴懲不貸!不然的話,以後本門還能有什麼規矩可言?”
步虛真人又咳嗽一聲,還沒話,餘長老已經自己跳了出來:“逍遙子,你不要太猖狂!我就是打你徒弟了,怎麼地?要不是我打他一掌,你徒弟都已經把齊傲掐死了,我這是救了齊傲,還順帶救了你徒弟一命!”
逍遙子又冷笑一聲。步虛真人歎了口氣道:“餘長老,對一個後輩孩子下如此重手,怎麼也不過去的。這樣吧,本座判你有罪,不過,念在你為師門捕捉到了靈獸鳥,功過相抵,不獎亦不罰。這是最寬容的處置了。你先退回去吧。”
餘長老猛地跳起來道:“憑什麼?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師門,自認並無過錯!我不服!”
步虛真人道:“好了,不要喧嘩!退回去!除非你想要逼得逍遙子取了你的項上人頭!”
餘長老悻悻然退回。步虛真人續道:“白、田二人雖然並未下手,但慫恿齊傲下手毒打衛子風,亦非我正道行徑。罰你二人半年長老俸祿,以儆效尤!”這都兩個老白頭了,要他們低頭向衛子風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賠禮道歉,怎麼可能呢!
白、田兩人對望了一眼,卻不話,麵色陰沉。
步虛真人又道:“至於齊傲,人都已經再也不能修煉了,留在山上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明一早派人送回家去吧。田長老,據我所知你和他很親近,那就由你送回去吧!”
趙不凡又站起來道:“掌門師兄,你這樣全然偏向逍遙老道,你就不怕華上下寒心?”
步虛真人咳嗽道:“別了。此事的曲直是非,大家都是心中有數,隻是看誰敢出來罷了。靈獸是本門需要的,富豪人家的支持也是本門需要的,但是這個公理也是不能丟的。趙師兄,若是有朝一日你也坐在這個位子上,你會明白我的苦心的。好了,就這樣吧,我身子實在不舒服,退散了吧!”
眾人都一齊起身,稽首道:“恭送掌門!掌門好好靜養!”
正在此時,外麵突然奔進一個年輕弟子,向步虛真人稽首行了一禮,隨即大聲道:“掌門真人,不好了!那隻靈獸鳥快要破籠而出了!請真人快去困住它!”
步虛真人皺了皺眉,對四大首座和逍遙子揮了揮手。五人會意,跟著那年輕弟子出去,轉過兩道長廊,來到關押那隻靈獸鳥的一間屋子裏。
人還沒到,就見守在屋外的一眾弟子個個如臨大敵,全部都祭出了仙劍,用靈力組成了一道燦然生光的屏障,將屋子包裹在裏麵,顯然是為了阻止那隻靈獸鳥脫困而出。
這道屏障此時正在不停地震動,顯然那隻靈獸鳥正在不停地攻擊屏障,一刻也不安定。眾弟子都在苦苦支撐,雖然冰雪地的,額上也已經見汗,顯然頗為吃力。若是單論靈力,他們比這隻幼年靈獸強,但此刻是用靈力組成光幕屏障,反而沒那麼好維持。
五人快步近前一看,光幕屏障是透明的,可以透過屏障看到裏麵,一隻孩拳頭大的灰黑色的鳥正在用爪子對著光幕屏障又抓又撓,時不時用嘴去啄,過一會又從嘴裏噴出一股火焰。屏障在它的連續攻擊之下,幾乎就要破了。
鳥後麵的屋子裏,一個鐵條鑄造起來的大鳥籠,光是外圍鐵條就有三四層,相當於三四個鳥籠套在一起。然並卵,那些粗大的鐵條被那隻靈獸鳥噴火熔化,愣是燒出了一個大口子。
逍遙子心念一動:“你們知道它會噴火,難道不把它的嘴巴綁起來嗎?”
一個弟子答道:“師叔祖,我們是這麼做的,但是要喂它吃東西啊,不然不得餓死了。喂它的時候不得不取下綁在它嘴上的鐵絲,結果它壓根就不吃東西,還發了狂一般,噴火燒穿了鳥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