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官話音剛落,一個小子就突然捏緊了雙拳,雙眼中充滿了血色,他道:“我見過,我親眼看到荒獸將我的父母撕碎吃了。”那小子雙眼中突然有淚水奪眶而出。使勁的捶打著桌子。
那軍官拍了拍小子的肩膀道:“嘿。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聽說始皇帝現在正在開天。當然,我也不知道開天是什麼,聽說開天過後,我們的皇帝就會將獸潮完全平定,一定讓那些狗日的荒獸,萬劫不複。複興我人族。”
那小子仰頭道:“真的?”
那軍官突然哈哈大笑,笑完正欲說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因為一把冰冷的匕首突然壓在了他的腰上。但是匕首的位置很隱蔽,其他的小士卒都沒有看到。
拿著匕首的自然是夏流雲,他突然低下頭,在軍官的耳邊道:“我並無惡意,跟我來。”說完從兜裏掏出了幾枚錢幣道:“我請了。”
那軍官詫異的看了看夏流雲,接著他道:“恕我直言,錢還是我來負。”
夏流雲瞪了他一眼,那軍官瑤瑤頭道:“大俠別誤會,咳咳,您這錢這用不了。皇帝統一了貨幣,你如果再掏出這錢來用可能會有麻煩。”
夏流雲沒有多說,收好匕首,帶著那軍官走到了城牆根下。
那軍官的酒估計都醒了一大半了,驚恐的看著夏流雲獨孤寒,以及他們身後那怪異的青銅四人道:“我知道你是誰了。原來你還活著。”
夏流雲愣了愣,又道:“你話還真多,不想活了?”
那人輕笑了一聲道:“當年我是白將軍棋下的一名普通士卒,不過卻有幸見過夏大俠一麵,但是小的我終生難忘。本來全國上下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時隔多年,你竟又回來了。可惜啊,可惜。”
夏流雲聽聞此言道:“曾經?現在白起他怎麼樣了?”
那人道:“可惜的便是這個。當時舉國上下隻有你能救白將軍了。可是你卻偏偏沒有出現。”
夏流雲渾身一陣冷汗疊出,他道:“白起死了?”
那軍官點點頭,眼眶也有些濕潤。他道:“自從那年你引發的那次政變之後,白將軍的權利事實上已經被架空了。後來又遭到陰陽家的陷害,聽說白起欲圖強奸陰陽家的右護法,空顏。被判刑。皇帝當時下詔書,若夏流雲能回秦輔佐他,便饒他不死。當時正值荊軻刺秦失敗。”
夏流雲自然也知道後麵的事情了,白起果然還是死了。隻是那時候自己卻被困在空間中。一念及此,夏流雲就心口發痛。他知道白起絕對不會做出那等苟且之事的,定是陰陽家陷害白起。
那軍官又道:“當然,我知道你還要問顏如玉的事,隻不過這個,除了陰陽家的人,估計別人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好多年也沒聽說她的消息了。”
夏流雲點點頭道:“之前你說趙政在開天,到底怎麼回事?”
那軍官搖了搖頭道:“這等上層的機密之事我又能知道多少?隻是聽聞風聲而已,如果你真想弄明白,比我辦法多的是吧。我隻求你別殺我便是,我這等……”
夏流雲聽得不耐煩,手一揮道:“行了,走吧……”夏流雲話音剛落,那軍官便屁顛屁顛的跑走了。
看著那人消失後,夏流雲有些頹喪的倒在城牆上,兩眼無神。沒想到在那空間中一困就是七八年的歲月,到了現在,整個世界都已經物是人非了,連白起居然都被趙政和陰陽家殺了。
獨孤寒看著夏流雲眼中的哀痛之色,突然道:“頹喪也沒有用,我可以陪你去一趟陰陽家。”
夏流雲看了一眼獨孤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陰陽家我一個人去便是,憑我現在的實力,沒有人攔得住我。而且還有青銅四人幫助我。”
獨孤寒無語道:“難道我去逛街?”
夏流雲意味深長的道:“你有更重要的事,比我的還要危險。”
獨孤寒聳聳肩道:“但說無妨。”
夏流雲道:“你也進入了劫道後期,在整個鹹陽城也是來去自如了,不如代替我去一趟王宮,見皇上,當然,不是去殺他。弄清楚他在做什麼便是了。”
獨孤寒點了點頭,一句話也不說,便很快的消失在夏流雲的視線中。而夏流雲也帶著青銅四人翻越城牆進入了鹹陽城。一路直取陰陽家的府邸。
一輪皓月當空。陰陽家的防守即使在這太平盛世依然如此嚴密。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但是這些對現在的夏流雲來說不過是擺設而已。
青銅四人在夏流雲的命令下直接闖入了陰陽家的正門,並且很快和那些守衛們交戰起來。這直接驚動了陰陽家上下的所有人。在鹹陽城敢攻擊陰陽家的府邸,除了皇帝沒有其他人了,所以陰陽家的人想不通,世界上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