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寒用內力將那四名屍族劍士全都震開了之後,發出的內力非但沒有停歇,反而是更加劇烈的朝著四麵八方激蕩而去。
夏流雲隻覺得麵門處有罡風閃過,就連他都不得不用手去擋住逼近的威勢,朝著後方退了一步。屍族的八個長老也用力站穩了。隻是可憐了其他的屍族。在獨孤寒這匹練的威勢之下身體如同斷線風箏一般朝著四麵八方蕩開。摔落在岩壁之上。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而與此同時,那些其他屍族們舉起的火把全都被這勁道的罡風撲滅。空曠的山洞中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而那些屍族們也因為獨孤寒這一招而感到無比的恐懼。夏流雲聽到四周都是屍族們那急促的呼吸。
氣氛一時變得緊張無比。
還沒有等夏流雲開口說話。在夏流雲身邊的大長老突然那嘰嘰咕咕的叫了起來。顯然說的是屍族的語言,因此夏流雲也不知道他說的倒地是什麼,隻是從大長老的語氣聽得出來他很急迫。
在大長老的聲音發出之後,山洞中的眾位屍族紛紛動了起來,不一會兒,一道道火光如同接力般的亮了起來。將這閃動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而所有的屍族都呈一個包圍圈,手中持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將獨孤寒緊緊的圍在正中央。
但是盡管如此,每一個屍族的臉上都是帶著如臨大敵的表情。就連站在夏流雲身邊的八個長老都有些戒備的看著獨孤寒。這個人的劍法絕對當的起他們這麼慎重的對待。
在包圍圈中心的獨孤寒並沒有任何的壓力一樣。那笑容在無數的火光的照耀之下仍然平靜而安詳。獨孤寒輕輕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將手中的劍舞了一個劍花,安靜的矗立在自己的身前。
獨孤寒眼中的興奮之意漸漸的消退了下去,似乎覺得索然無味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雖然這麼多人圍著他,但是沒有再像之前那四個屍族劍客那麼高超劍法的存在了。說到底,這些圍著他的人可能是可以殺死他的,但是並不能給他更多的刺激。
於是獨孤寒看也沒看那些圍著自己的屍族眾人,反而是好奇的看著夏流雲。似乎在問夏流雲怎麼和屍族混在一起了。更讓獨孤寒覺得奇怪的是,夏流雲非但毫發無傷,而且那八個領頭似的屍族都站在夏流雲的身後,麵帶恭敬之色。
看到獨孤寒投來的眼神之中的疑問,夏流雲苦笑了一下。輕輕的晃了晃頭。接著夏流雲把目光投向了大長老,又指了指在包圍圈中心的獨孤寒道:“這人,是我的朋友。”
為了能讓自己的表述能被大長老聽得清楚,夏流雲有意的模仿著屍族人說人類語言時的語言習慣,並且放慢了自己的語速。
大長老當然是聽懂了,他看了看獨孤寒,又看了看夏流雲。似乎也很是猶豫。不過夏流雲的話它們可是不敢忤逆。夏流雲說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是明顯了。
大長老歎了一口氣,轉頭和另外的七個長老說了句什麼。接著,夏流雲便看到他舉起自己的雙手搖了搖,口中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反正夏流雲也聽不懂。
大長老的話音剛落,夏流雲就看到那些圍繞著獨孤寒的屍族紛紛的朝著後方褪去。手中的兵刃也都收了起來。盡管夏流雲還是能從它們的眼神中看出不情願。但是屍族的長幼尊卑之序似乎很分明。大長老說出的話,下出的命令,就算它們再不願意也得遵命了。
大長老似乎察覺到了眾屍族的不情願。他走向了眾人,然後指了指夏流雲,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陣什麼。然後眾位屍族紛紛詫異的看著夏流雲。
氣氛頓時凝滯了短暫的一刻。
接下來,一道道悶響在山洞中傳遞開來。夏流雲驚詫的發現所有的屍族,包括八個長老全都跪在了夏流雲的身前。
夏流雲猜測估計大長老告訴了眾位屍族所有關於戰神刑天的事情。一時也是無語得緊。但是這樣也不是並沒有好處。這畢竟也算是屬於夏流雲的資源了。
雖然獨孤寒現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看得出來夏流雲現在儼然是這裏最高的存在。於是笑道:“你小子又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夏流雲搖搖頭苦笑道:“還真被你說準了,這次真還是走了狗屎運。得了。反正沒被這群家夥燒了吃了,怎麼樣都好。”
接著夏流雲對大長老道:“你們都不知道跪了我多少次了,你們不嫌煩,我都嫌煩。你們要是真的聽我的話,以後就別動不動就下跪了。”夏流雲幹脆就裝作一副威嚴的樣子說,因為他覺得似乎隻有這樣這群老頑固才能聽得進去一樣。
夏流雲最後又補了一句道:“這是命令。既然你們認我為主。就要服從。不然,你們知道後果的吧。”
所有的屍族呼吸一緊,遲疑了一瞬間,然後連忙站了起來。雖然是站了起來,不過在夏流雲的麵前仍然是低垂著頭,顯得唯唯諾諾的。夏流雲苦笑著搖搖頭,實在是覺得無可奈何,便也就作罷,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