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群並沒有惡意的村民,夏流雲心中卻是有很多的疑問。讓夏流雲十分奇怪的是,這冰天雪地裏,他之前並沒有看到什麼動物。這些人穿的獸皮是哪裏得來的?
不過夏流雲也沒有急著發問。先見著獨孤寒之後再說吧。
壯碩的男子把夏流雲帶到了一間有些昏暗的房間裏,看見獨孤寒正躺在一張床上,也同樣是在喝雪蓮花熬成的湯藥。隻不過不是他自己喝。而是一名女子正端著藥碗在喂食他。
那女子雖然同樣穿著獸皮做成的衣裙,不過仍舊讓人覺得十分的嬌弱可愛,尤其是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垂落下來,如同瀑布一般美好。夏流雲沒有看見那女子的麵容,不過想來肯定也是個美人。因為夏流雲發現獨孤寒正直勾勾的盯著那女子看,根本就沒有意識都男子和夏流雲的到來。而且夏流雲能看到獨孤寒的臉上竟然因為羞澀浮現出一絲絲的潮紅。
夏流雲暗自偷笑,他可是從來以為獨孤寒是不近女色,更別說居然直勾勾盯著一個女子這麼看。因此一不注意笑出了聲來。
這時候獨孤寒才察覺到房間多出了兩個人來,估計是想到自己之前的神態被夏流雲看到了,更顯得尷尬。而那女子則當作夏流雲和壯碩男子不存在一般,仍然仔細的給獨孤寒喂食湯藥。
“這雪蓮喝下去會好得很快的。”那嬌弱的女子輕言細語的說著,話語中竟充滿了關懷之意。而且讓夏流雲覺得很驚訝的是,這女子似乎並不因此而感到羞澀。很大方的表現出對素未謀麵的獨孤寒的關懷。
獨孤寒輕輕咳嗽了兩下,似乎是想掩飾尷尬。他瞪了夏流雲一眼,接著安安靜靜喝下了女子喂食的雪蓮花。
“哎呀,打擾你好事了啊。”夏流雲不正經的笑著。而獨孤寒更是一張臉被憋得通紅,也不說話。
這時那壯碩男子走過來,對夏流雲道:“這是我女兒,靈。”接著又轉頭對靈道:“馬上要到晚間了,靈,你下去準備些食物吧,今晚宴請兩位客人。”
叫靈的女子放下藥湯,深深的看了一眼獨孤寒,接著對著壯碩男子點了點頭道:“是,父親。”接著又對夏流雲笑了笑,走出了房間。
獨孤寒此時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對壯碩的男子拱手道:“在下獨孤寒,謝過恩人救命之恩。”
夏流雲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壯碩男子點了點頭道:“我叫玄。這裏是北荒一座無名村莊,救了兩位不過是因緣巧合,不足掛齒。隻是,兩位應該是從中原而來把。不知來此是要做什麼?”男子很疑惑。“因為除了幾年前來過一個中原人之外,這裏就再沒有人來過了。”從男子說話的口音中夏流雲和獨孤寒也能猜測到,這裏的確是與世隔絕的小村莊,很少與外界聯係。因此對人類的語言也顯得有些生疏。
夏流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幾年前來到這裏的那個人,就是我的父親。”
玄壯碩的身子震顫了一下,他驚訝道:“你是恩公的兒子?果然,小兄弟和恩公一樣是姓夏。”
夏流雲顯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道:“為何稱呼我父親為恩公?”
玄一臉的興奮,幾乎手舞足蹈的道:“哎呀,說起來。幾年前,曾經有一部分荒獸跑到了村莊裏來。當時險些將我們村莊都給覆滅了啊。就在那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中原人,將那些荒獸驅除了。要不然,這裏可就沒有這個村子了。哈哈哈。”
夏流雲心中也並不是很驚訝。父親本來就是個一身正氣的人,出手相救這個村子是情理之中的。他笑著對玄道:“現在你救了我一命,便不存在什麼恩公不恩公的了。”
玄不置可否,但是卻仍然很高興。他突然神色一正,對夏流雲道:“我記得恩公當年來這裏是尋找什麼心法和戰技的。”
夏流雲正也想問這件事情,見玄提起了,因此也不再客氣,於是問道:“玄大哥,其實我想問的是,父親當年從這裏帶走了一塊荒玉,而且受到了野人的襲擊。倒地是怎麼回事?你知道當年的內情嗎?”
玄點點頭道:“果然你也是為它們來的。”
夏流雲疑問道:“它們?”
玄點點頭,帶著夏流雲和獨孤寒走出了房門然後麵朝著北方,用手指指向了北麵一座巍峨而綿延的冰山群,並道:“看到那裏了麼?當年恩公就是在那裏找到你說的荒玉的。”
夏流雲點點頭道:“所謂的野人,也在那冰峰上麵嗎?”
玄道:“這座冰雪山脈,一共有十七峰。連綿不絕。野人便生活在那山上。靠著獵殺上麵的生物而存活,從來沒有下山過。我們也很少見到它們。見到了也沒什麼危險,因為不去招惹它們,它們就不會攻擊我們。我們身上穿的獸皮,都是從山上打獵得來的。”
夏流雲心中一喜,心道,總算是找到了。於是又問道:“那你們知道關於那野人的什麼傳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