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獨孤寒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將空顏脫手的劍一踢,那劍便是筆直的刺向了倒在地上的空顏。
這不過一刹那的事情,空顏來不及反應。隻覺得有無盡的殺機會湧來。而顏文那個時候突然出現在了那把劍的前方,接住了獨孤寒踢來的劍,隨手便是插在空顏的身側。背對著空顏,他隻冷冷道了一句:“廢物!”
空顏不甘心,正要拔劍再去。此時的顏文卻已經飛身上前。他之所以不讓自家的修煉者們上去消磨獨孤寒是因為,他們根本對獨孤寒造成不了影響。獨孤寒的每一道劍罡都能讓他們束手無策,去了也是送死。陰陽家現在才逆轉成功,要是在這樣一個劍客的身上吃了大虧可就不好了。
顏文畢竟是陰陽家的家主。一身修為自然強大,更是城府深厚。但是麵對獨孤寒這種純粹的劍客,他心中還是有些畏懼。而和獨孤寒交過幾手之後,他更是不想麵對獨孤寒了。
因為自從顏文第一招被獨孤寒輕鬆化解之後,接下來便一直遭受到獨孤寒的瘋狂攻擊,幾乎讓他喘氣都喘不過來,這樣下去,獨孤寒分分鍾便就能將自己置於死地。
顏文額頭上的冷汗都開始浸透出來,而獨孤寒卻似乎才剛剛開始。兩人在院子中打得難分難舍。但是可以注意到的是,不管獨孤寒打鬥得多激烈,都沒有離夏流雲五步之外。這一次,將夏流雲從這裏救走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兩人正在打鬥的時候,突然在冷家的四周出現了轟轟烈烈的馬蹄之聲。整齊的腳步聲許久才停下來。而後,冷家的大門被踢開。先是一列帶刀的士卒走在前方,為首一人正是巡城使李青。隻不過,他現在的職位已經不是巡城使。而是帶刀侍衛總管。
李青帶著人馬進來先是控製了整個冷家之後,大門口這才緩步走進來一個麵帶微笑的人。那人正是這一次政變的對打贏家。他身穿戰甲,腰帶寶劍。身後跟著的是歐陽風。至於白起嘛,還在和雷將軍和陳從將軍那些不肯投降的軍隊們對峙,根本還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
沒有人說話。
但是獨孤寒和顏文的戰鬥也終於停止了下來。顏文鬆了一口氣。轉臉就看到趙政那陰毒的目光。
“王上!”顏文突然跪倒在地。而冷家的所有修煉者都跪倒在地。毫無疑問,秦王一死,這當今大秦的王,便是這位趙政了。
趙政麵無表情,走到顏文的身邊。一腳便是將他踹翻,而後腰間的劍抽了出來,指著顏文道:“怎麼?剛統一了秦國,你就要開始窩裏鬥了?”
顏文唯唯諾諾,垂著頭不敢說話。但是他心中並不畏懼。因為這不過是趙政演的一處戲而已。趙政一定是知道夏流雲身中陰陽生死符,因此才出來。如果真的他對夏流雲沒有敵意的話,不可能現在才帶著大軍來到冷家府。
不過為了演戲,顏文還是求饒道:“王上,屬下知錯。屬下知錯。”堂堂的陰陽家家主在趙正麵前磕頭磕得滿是血痕。
趙政歎息了一口氣,又道:“這次事變,你的確有功,我也不便殺你,如果有再犯,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顏文垂著頭微微笑著,但是嘴裏卻是顫顫巍巍道:“謝王上不殺之恩。”
趙政又是一腳踹開了顏文,轉而對李青道:“李將軍,去看看愛卿流雲傷勢如何。”
那李青聞言也是愣了一下,不過轉而也是明白了趙政的意思,便帶著人朝著夏流雲走去。但是他還沒走到,一個白影便擋在了他的麵前。
獨孤寒將劍直指著李青的喉嚨,冷笑道:“忘恩負義,無恥之徒。”
李青聞言也是麵紅耳赤,沒錯,他也背叛了夏流雲,投靠了趙政。因為那樣,他才有更多的機會建功立業。李青咽下了一口唾沫,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是獨孤寒的對手。
趙政卻微笑道:“獨孤兄,你這是何意?流雲和我乃是結拜兄弟,他如今遇難,還請早日醫治才是。”
獨孤寒麵無表情道:“不必了。事到如今,我們也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你還真有一點良心,請讓我帶他走!”獨孤寒冷冷的說道:“不然,我會殺死你。”
在千軍萬馬的包圍之中,獨孤寒竟然揚言要殺死當今的大秦王上。也許很多人都以為是天方夜譚,就連趙政都不敢相信他真的能做到。
不過,趙政並不想冒險。趙政歎息道:“你不會明白的。你不會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趙政揮了揮手,李青退下了,冷家所有的人都放下了兵刃。
“你走吧。”趙政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悲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