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夏流雲總算是把歐陽風也劃入了自己這一方的勢力之中。至於被獸族探聽去了消息,如今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歐陽風問夏流雲和白起道:“如果要發動政變的話,我應該怎麼做,剛才白將軍還沒說清楚呢。”
夏流雲道:“此事明日午時,我們在鹹陽城東華樓上一敘如何?到時候所有參與的人都會到場,因此這事情還請歐陽將軍保密。”
歐陽風笑道:“那是自然,我歐陽向來不做便是不做,要做便是做得痛痛快快轟轟烈烈,以前是對荒獸,其他事情,自然也是一樣。”
白起帶點頭道:“那樣最好,明日還請歐陽將軍便裝出行,身邊也不要帶太多的人,以免找人耳目,此事還不宜外宣。最好是帶上能保護歐陽將軍安危的心腹。”
歐陽風微微一笑,他道:“我心中有數。”
將所有的事情都交待完畢之後,白起和夏流雲也騎馬回白府,隻是不料走出軍營不久,夏流雲和白起同時勒住了韁繩,然後四目相對,一時氣氛竟凝滯下來,兩人似乎都在靜靜的聽著什麼聲響。
白起疑道:“我以為我幻聽了,你也察覺到了?”
夏流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道:“似乎不遠的地方有人正在交手,我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夏流雲朝著北方的夜色看去,但是卻是黑漆漆的一片。
白起道:“我們過去看看。”說完將馬頭一轉便是朝著北方奔去。路上夏流雲對白起道:“你說會不會是那荒獸一族?剛才打探情報的那人?”
白起皺緊了雙眉道:“我也有這樣的猜想,隻是不知道為何會與人爭鬥起來?”
兩人說著說著便是穿過了一片小樹林。兩人為了先不招惹注意,把馬也停在了樹林裏,而後隱藏起自己的氣息悄悄的朝著發出聲響的地方走了過去。
在樹林前方的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果然正在發生戰鬥。一個身穿著黑衣的少年人背負雙手,陰狠的看著他麵前的一個女子。隻見那女子一身紅衣,手中提著一把雪亮的長劍,劍長三尺,在月色下發出陣陣的寒光。握住劍的女子,身材苗條,手指修長而潔白,一張如玉般完美的臉上,朱紅色如火焰般的唇和那清澈如同湖泊的眼眸更加惹人注意。
隻不過那紅衣女子此時正氣喘籲籲,似乎已經和黑衣少年交了手。看那黑衣少年一副氣定神閑,手無兵刃還背負雙手的樣子,那紅衣女子可能不是那少年的對手。
黑衣少年仰起那張傲慢的臉,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他道:“人類的戰天境界,就隻有這點實力麼?”黑衣少年的語氣刻薄,神情更是不屑。
藏在暗中聽到黑衣少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起和夏流雲同時心神一震。看來他們猜測的沒錯,這少年果然是荒獸化形後變化的。這足以說明這黑衣少年的修為已經可怖了,但是好的卻在,他暫時還沒有將消息帶回獸族,白起和夏流雲也有機會在這裏把他擊殺。
白起連招呼都不打,拿上龍逆重劍就要衝將出去。夏流雲將他拉回來,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你別慌,在等等。那紅衣女子可沒有那麼不堪,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白起不得已隻好繼續潛伏在草叢之中。
那紅衣女子麵無表情,就算麵對黑衣少年的嘲諷,心境也絲毫沒有變化,她淡然道:“今日你必須死!”她聲音很輕,但是從中卻可以聽到她有足夠的自信。
黑衣少年卻不知道這個女人哪裏來的自信,他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接著他道:“難不成你要使用人類那粗鄙的美人計嗎,我可不會吃你那一套,看你的樣子定然以為自己生得美貌,但是對我們荒獸來說,你隻不過是一具比較白的屍體而已!”說完那黑衣少年又朗聲大笑起來。
紅衣女子麵不改色,隻是身上卻有了動作。她腳尖向前一點,身子已經如同燕子一般飄飛而起,手中那把劍更是沒有多餘的動作,事實如同一道驚鴻一般射向了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漆黑的雙瞳中能夠看到那把刺過來的劍在雙眼中放光,越來越近,但是他卻是微微笑了笑,他道:“既然好不容易來到人類的地域,便好好陪你玩玩就是了。”說完將負在背後的雙手一揮。
一股黑色的氣體便是從他的袖間湧動出來。
紅衣女子秀眉一皺,便是聞到了那少年施放出來黑氣中,有一大股荒獸的腥臭味,讓她難受。這還是次要的。
那黑氣轟然湧向了飛射過來的紅衣女子,那黑氣看似稀薄,實則暗藏著那荒獸的巨力,排山倒海而來,讓紅衣女子的劍都微微有些顫抖。但是她仍然將劍拚命的刺殺過去,可是劍越往前,她便越是感覺到那源源不斷的黑氣如同凝固了一般,讓她難以刺進分毫。她的身形居然在兩股力的對拚之下,穩穩的凝滯在了上空,無法動彈。